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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说他杀孽太重,从此再也不让他在塔里出来。”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先皇驾崩之后,当时内乱,皇帝的至亲血脉只剩下了陛下只一支,所以年纪尚小的被推上了皇位。”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太后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傀儡棋子。”

岑溪听着邓风的讲解,心中涩涩的。这暴君身世,和他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一道奸细的声音:“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干完了是吧。”

邓风抓紧低头:“王公公,地上的落叶已经打扫干净了。”

之前的老太监死了,又派出来了一个新的管事太监,脾气却更差。

他说:“打扫干净了就可以偷懒?去,把那边的水缸给我打满。”

邓风抓紧地低着头去打水,岑溪也跟着过去,王公公上下打量了一眼岑溪:“你就是昨天被陛下留下来的那个?”

岑溪低着头,学着邓风的样子说:“是,王公公。”

王公公眯着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行森*晚*整*理了,你别去打水了,将那边宫里送回来的红梅花给我送塔顶,放陛下寝殿去。”

岑溪答了一声是,转身之后,听着王公公在后面嘀咕:“这么呆,也不知道怎么在暴君手底活下来的。”

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昨天暴君为什么没有杀自己。

宫里送来的花是红梅,大红色的开的正艳,岑溪抱着花上了塔,只是昨天的时候有人带着,今天只有他自己。

他转来转去竟然迷路了。

原本他以为塔顶不会有很多的房间,但是绕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格外的错综复杂。

直到他绕来绕去,绕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里很小,却他其他地方很不一样,里面有很多书架,书架上摆了很多书,

寝殿肯定不是这里,所以又走错了。

就在岑溪想转身就走的时候,眼睛一不小心瞥到了一册得书架旁边吗,有几个酒瓶散乱的铺在地上。‘

岑溪有非常强的强迫症,他走过去,想要将酒瓶捡起来,但看见那里斜靠着个人。

再离近点,他就看到红黑的衣服铺在地上。

是……暴君。

岑溪本来应该转身就走的,毕竟在这个暴君面前很可能随时小命不保,但看着他在书架前躺着,竟然显得很是孤寂。

岑溪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陛下?”他小声的喊道。

祁御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眉毛紧皱着。

估计是饮酒太多,昏睡过去了。这种醉酒的人,一般都会头疼。

岑溪想了想,将红梅放在地上,伸手轻轻的按在祁御的太阳穴。

这个手法他已经不记得是跟谁学的了,但是缓解头疼却是很管。

岑溪一边按,一边低头。

祁愈的脸近在咫尺。

虽然这个暴君时不时就会发疯,但是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

“长得是好看,”岑溪小声嘀咕,“就是脾气太差。”

要是再温和一点就好了,

不过从小就被那样关着,还亲眼看到自己母妃被太监欺辱,能性格温和才怪了。

岑溪想着,手下的劲道越来越柔,暴君的眉在他的按压下,也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又揉了一会,见祁御穿的单薄,左右看了看,见架子上放着个毯子,拿过来轻轻地给地上的人盖上,才彻底放心。

只是起身要走的时候,他感觉手里空落落的。

扭头看见地上的红梅,岑溪才想起来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来是送花的。

蹲下身子,小心地越过暴君,岑溪拿起了地上的红梅,只是转身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

房间里,除了他,似乎就只有暴君,那么这道视线——

这个想法,让他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