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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也就十分钟,岑溪的背着书包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尽头。走过来的时候,小森*晚*整*理小的身影紧紧地抱着一根超级大的木棍子。

这又害怕还有要逞能的样子让祁鱼笑了一下,但是因为风太大,他呛了一口,扶着电线杆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这批营养剂的反应越大。

祁鱼想。

岑溪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见祁鱼弓着腰身咳嗽的样子,他快速地放下棍子就跑了过去。

岑溪拍着他的背,“外面风太大了,你生着病就来干什么。”

祁鱼缓了一会才停下来:“我没事。”

他很少生病,岑溪几乎没有见过祁鱼生病,他想不会是因为自己那天将病毒感染给祁鱼了吧。

越想越内疚。

岑溪跟着祁鱼回到家,决定他这次一定要将人照顾到病好再离开。

嗯,就算请病假也得照顾祁鱼。

祁鱼的家岑溪还挺习惯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成了一个难题。

之前他是水母的时候,小小的一团,还在玻璃瓶带着。

现在他又不是水母。

两个人面面相窥的站在那张小床前,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但这么拖下去,两个人都并不用睡了,祁鱼开口说:“要不挤挤?”

岑溪红着脸点点头。

床其实不小,但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同时躺在上面时候,就显得有点拥挤了。胳膊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在一起,祁鱼原本是冰凉的皮肤,但因为发热的缘故,岑溪觉得太烫了,像是要把自己点着了一般。

他瑟缩了一下身子,向里挪了挪。

直到旁边的祁鱼起身,岑溪才知道祁鱼原来也没有睡着,他按开灯,疑惑地看着人:“祁鱼?你去做什么?”

祁鱼背对着人说:“洗手间。”

岑溪尴尬哦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

没多大会,他就听到了洗手间的水声传了过来。

这水流声是……祁鱼在洗澡?

但睡觉前不是刚洗过吗?

岑溪想,祁鱼果然是有洁癖。

祁鱼擦着头上的水珠回来的时候,岑溪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睡觉很老实,细碎的的头发半遮住眉眼,显得很乖。

祁鱼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看了岑溪半晌,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他来到书房,电脑屏幕的光应在他雪白的脸上,他输入几窜数字,在观察报告上写到:

【第一天,体温高出正常值,心跳有所】

写到这里,祁鱼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从岑溪来时开始跳动加快的心脏,他划掉后面几个字,重新写到。

【心脏,脉搏,和基础的身体技能一切正常。】

*

“你今天就去学校?”第二天一大早,岑溪不可置信的喊道,“为什么不多休息一天。”

祁鱼套上校服,又将书包夸在身上:“我已经没事了。”

岑溪还是觉得最好在多休息一天。直到祁鱼将温度计塞进他手里,他低头一看:“36.5”

这温度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岑溪只好跟在祁鱼身后,他腹诽道:“祁鱼是真的鱼吧,好不容易生个病,结果身体第二天就好了。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上课。”

祁鱼唇角的弧度上扬:“我看是你不想去学校吧。”

岑溪惊讶的抬头:“你说什么?”

“你不是问为什么这么喜欢上课?”祁鱼回头看他。

“我刚才没有说话啊?”岑溪走过去,手摸了摸祁鱼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祁鱼,你真的没事吗?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祁鱼皱眉,他刚才明明听见岑溪小声说话。

额头不热,岑溪收回手,还是担忧的说:“要不再请假一天?”

祁鱼看他:“你刚才当真没有说话?”

岑溪非常坚定的点点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