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关怀对待白潞,当然,我也相信他们成婚后一定会很幸福,以上是作为长辈的发言,那接下来,是我作为冠家家主的致辞。”
脸色发白的白潞闻言蓦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看着那位位高权重的老人,仿佛看到的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潞是傻子才会听不明白刚才那一小段致辞中隐含的意思,冠老爷子里里外外都在说会对白潞好,就好像在将这场婚姻的由来推向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
这算什么?这是他的婚礼,为什么要这样利用他?
“我是冠家第二任家主,这次婚宴宴请业内各大家的到来,是想在大家的见证下传承一些事。”冠老爷子的声音很有气势,舞台下两旁,冠家其他成员脸色暗沉,冠绍靠在旁边,表情还算淡定。
“下一任冠家家主由冠嘉峪继承,同时,冠家几家公司打算合并,包括龙吟,百丰,擎天,西韵等,统一交由冠嘉峪搭理,我的其他孙子们协助冠嘉峪,一起共进退,今天在这里,由我主持通告,以后啊就请各位业内想要合作的伙伴们,多多关照新起的合并公司,多担待冠嘉峪,一起见证他的成长。除此之外,今天我们还邀请了秦家,业内都知道我们冠家与秦家关系匪浅,我们也将在各方面进行合作,我与秦老爷曾经是好友,秦与冠一定能再次一起走向顶峰。”
来了,冠老爷子上台致辞,最主要的目的,当着这么多记者和博主的摄像头,将好话和计划全部抛出来,玩的就是赌秦家不会在这么多摄像头面前下冠家面子。
他以为秦家会为了名声,至少会敷衍陪笑过去,不可能当场反驳。
秦家肯定不会先当场反驳,因为先推翻这一系列话语的人另有其人。
白鹤将目光挪像舞台右侧,冠老爷子话音刚落,站在角落的冠绍立刻站直,他整理衣领,几大步毫不犹豫跨上舞台,在大众面前拿过司仪的麦克风,冷淡的声音淹没整个热闹的会场。
“首先,我祝福冠嘉峪和白潞新婚快乐。”冠绍面无表情,冷扫全场:“其次,爷爷自作主张合并几家公司的事,我并不知晓,我的其他兄弟们也不知晓,爷爷您位高权重,但这几家公司不是您的,您无权,也不能将公司合并一起送给冠嘉峪,我们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爷子转过身,闻言愤怒的看着冠绍,近五十年来的大家长此刻没了话语权,愤怒嫣然爆发:“我是一家之主!你们的公司都属于冠家财产!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冠绍不为所动:“爷爷,擎天是我十年的心血,如果要我将他送给冠嘉峪,那你大可不把我当做冠家的一员,我早对您那家族思想失望透顶了。”
“你这是目无尊卑!倒反天罡!”冠老爷子挥起拐杖要去打冠绍,被人搀扶着又拦着,场面一度混乱,司仪叫苦不迭,台下角落里的记者和博主们都不藏了,大胆的站出来直播拍照,宾客们个个看热闹,站在舞台上的冠嘉峪忙去搀老爷子,独独白潞,捧着那捧白花僵硬在原地,仿佛快要碎了。
这是他的婚礼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潞看见舞台下,他的大爸和小爸目光复杂,可他们不会上台来救他,还有白鹤,白鹤也不愿意,他终究是一个人。
舞台下,白鹤看见白潞渐渐埋下头,他收回目光,内心毫无波澜。
要如何去体谅一个自作自受的人呢?白鹤无心也无意,他早就提醒过白潞,留下孩子也是白潞自己选的。
旁边的秦玚伸手搂着白鹤的腰,抬眼扫过对面表情淡定的秦维,再看另一旁更淡定、还在喝茶逗秦点点的老头子。
“爷爷,”秦玚喊他,秦老爷子这才撩起眼皮。
“你和这位‘老朋友’关系咋样?”秦玚笑眯眯的问。
“哼。”秦老爷子哼笑,那张脸上充满不屑:“这都几十年了,那老家伙还改不掉随便利用别人的德行,我和他什么时候有过好友关系?我看那是孽缘关系才对!”
“明白~”秦玚勾唇,又歪头看秦维:“大爹,最近和冠家没有项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