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拜托丁兄弟了,今晚子夜我们在东门发起进攻,城中也有我们三十多人,他们就住在东门附近。到时丁兄弟听到喊杀声就可以与我们的人马汇合,一起杀向城门,只要将守城的士兵杀散,我们就成功了大半。”
赵束乡暗叹了一声,没想到谢迁把内应的事也告诉了丁可泽,好在没有说具体的地址,眼下这支队伍刚刚建立,不但兵器不足,粮饷更是几乎没有,全靠谢迁的名声支撑起来,若是今晚进攻不顺,明天这支队伍就要崩溃,只是他不能质疑谢迁的决定,否则没打起来,内部就要产生裂痕,更加不妙。
“谢大哥,赵军师放心,此去联络,我一人即可,这两位兄弟就和诸位在一起,也好为攻城出一把力。”
赵束乡松了一口气,这两人等于是人质的意思,顿时将对丁可泽的怀疑减消大半,谢迁却仿佛根本没有留意到其中的弯弯绕,脸色不变,爽然大笑起来:“好,事不宜迟,丁兄弟就放心去吧。”
“丁某告辞。”丁可泽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当晚,刚过戌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整个高苑县城却陷入一片黑暗,偶有大户人家才露出一丝灯光,至于一般的小户人家,则早早上床休息,眼下日子艰难,点灯费油,能少点灯就少点灯,大街上隔着老远才点着一两盏气死灯笼,发出昏暗的灯光。
县衙里面却是另外一种景象,这里点火通明,仆役们在院中穿梭忙碌,各种酒菜的香味飘出院外老远,不时传来猜拳喝酒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整个县衙倒象是勾栏瓦肆一般。
县衙正堂内,十几名鞑子们正一人搂着一名青楼女子,正在海吃胡喝,知县武振华活象一名龟公,手中提着一个酒壶,不时替一名鞑子添酒加菜,嘴里谄词如潮。
这十余名鞑子是来高苑县催粮的,为了供应大军军需,清军主帅满达海几乎在每个县城都派了催粮队,高苑刚刚征过三万石粮,可是半个月内又要增加二万石,就是武振华再能对百姓剥皮拆骨也无法在短时间变出这么多粮食,武振华一边抓紧搜刮,一边却是每天陪酒,陪喝,希望能宽限日子。
这十余名鞑子,为首之人不过是一名佐领,却被县令武振华当成太上皇一样,天天大宴小宴不断,而且每晚都要请来十几名青楼女子,侍候的这些鞑子舒舒服服。
虽然满人打下北京,这些鞑子也算有了见识,只是好处大多是上层满人得去,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喝点残羹剩水,哪有这里被一名县令侍候的如此舒服,他们倒是想就此住下来不走了,只是他们却还没有糊涂,对于军粮供应的日期一天也不松口。
再过三天就是军粮交运的日期,可是离二万石还有五千石的差距,这粮草越到后面越难征,武振华心急如焚,对于这些鞑子的供应却不敢稍差。
鞑子长于北方,饮酒甚豪,一直喝到快接近子时,一个个才醉惺惺的搂着一名女子回房间休息,武振华的龟公生涯才算结束,忍不住唤来两名娇俏的丫环替自己擦汗捶肩,恢复一下疲劳。
“狗鞑子,累死老子了。”武振华骂了一口气,抓住替自己擦汗的丫环小手抚摸起来,那名丫环红着脸却不敢挣脱,这几天好几名不顺老爷意的丫环都被送给了那十几名鞑子玩弄,那些鞑子一个个粗鲁无礼,而且身上长年不洗澡,光是一身骚味就让人受不了,几名姐妹先后跳井自尽,也只有那些青楼女子生熟不禁,面对那些鞑子还能笑起来。
别看武振华在这些鞑子面前有如一只哈趴狗,只是私下里对于鞑子依然看不起,武振华虽然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却是进士出身,也算饱读诗书。
与大明相比,鞑子野蛮,愚味不堪,而且不知礼仪,女人竟然能够父子兄弟相继,听说当今摄政王就和皇太后有一腿,唯一能够胜过大明的就只有武力,可是数月前一场大战,最精锐的鞑子兵马好象也被大明皇帝御驾亲征击败,听说死了数万人,鞑子的武力好象也不可持了。
对于这场大败,鞑子上下虽然忌讳莫深,严禁随意谈论,可是还是传遍了几乎所有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