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名清军对手,灵机一动之下,项循装死从马上摔了下来。
其实此举实在冒险,若是那两名清军稍有怀疑,只要在马上弯弓搭箭,项循就是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幸好这两名清军因为同伴的死冲昏了头脑,从马上跳下来要对项循枭首,才被项循暴起而杀,两名清军醒悟到上当时已经迟了,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大刀从两人脖子间划过。
后面又有马蹄声传来,项循暗道不好,不是清军又有斥候到来,就是清军的主力到了,前方十名清军前往追杀自己的部下,也不知有没有人逃回,项循摇了摇头,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自己该做了都做了,保命要紧,他一时顾不得割了五名清军脑袋领赏,只得忍着疼痛,跨上马背,从侧面逃去。
数十骑从淮安城南门打马出去不久,整个北门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数千清军已经赶到淮安城下,看着淮安城紧闭的大门和城头上已经严阵以待的明军,谭泰扬了扬手,正在轰隆隆前进的清军停了下来,由动至静转换自然,清军驻立在马上静止不动,就象是雕像一样,黑压压一大片,只有马匹不时打着的呼噜和清军嘴里呼出的白汽证明那是活人。
城头的明军看得连呼吸都不敢出,眼中射出一片骇然之色,清军骑射无双,并不是完全自夸,动静之前转换如此自然,至少没有哪部明军可以做到,众人又暗自庆幸,好在城中先一步得到情报,否则给这部清军突然兵临城下,谁也不知道淮安会不会短时间失守。
能否突袭成功本来就是五五之数,见失去机会,谭泰也没有着急,先安排一部人开始建造营帐,另一部分人却分成数部,对淮安城周围进行扫荡,由于清军来的突然,所有百姓都毫无准备,他们来不及搬迁,只有任由清军搜刮,好在清军不象以前那样一心劫掠,终究摆出了一幅争天下的架势,只要不反抗,多半性命无忧,只是粮食、猪羊、鸡鸭……嘿嘿,对不起,征用了。
至于敢反抗,或者藏着粮食不给,那就不要怪大爷不客气了,与大清对抗那是自寻死路。
清军数千人就敢分兵,城头上看得非常清楚,虽然大明官兵都显得非常气愤,只是要出城与鞑子野战,谁也没有这个胆子,这部分人必定只是清军前锋,若是在城外交战损失惨重,那城池还怎么守。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多的清军开了过来,黑压压有数万之多,虽然清军还没有开始攻城,淮安城中的明军却都胆战心惊起来,整个淮安兵马才五千人,如何能抵敌鞑子数万精锐,这个年,淮安都在惶急中渡过,城头官兵都时不时的望向南方,盼着朝廷的援军赶快到来。
扬州,督帅府,史可法正在家中休息,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眼看着崇祯十七年就要过去了,过了明天就弘光元年,看着窗外雪花飘过,史可法默默的道:“但愿到了明年,大明能够少些磨难。”
今年无疑是大明立国以来最为劫难的一年,先是京城被流贼攻破,君父死难,接着又是满清入关,将京城占据,当满清击败流寇的消息传来时,史可法和许多人一样非常兴奋,在与京中东林党人联络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借虏平寇之策,只是没想到原先以为平庸的皇帝突然发飙,不但完全推翻了大臣和各个军镇都同意了的借虏平寇之策,而且对江北四镇二杀一囚,只有一个黄得功获得了皇帝的信任。
对于江北四镇的跋扈,史可法是深有体会,他以兵部尚书之尊出镇扬州,本意是对江北四镇督军,只是明末武将已势大难制,四镇又有拥立之功,谁也不把史河法放在眼里,他微服私服时,正碰上刘泽清大兴土木,还被抓去充当了三天劳力,直到碰到刘泽清本人才得以脱身。
只是他决没有想到皇帝会以如此激烈的手段应对,消息传到扬州,史可法吓得半响无语,嘴中喃喃自语:“莫非大明已无救焉?”
事实证明,史可法完全是杞人忧天,二刘被诛,他们的余部虽然叛乱,却很快被朝廷平定,高杰放了出来,他的部下也乖乖听众了朝廷的调令,在左良玉被灭后,朝廷的威信重新确立,即使黄得功封为靖国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