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两百多门火炮同时向库伦城怒吼的时候,棍布苏伦才恐惧的发现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从头至尾他在计算汉人的武装时,还是把国防军当成是记忆中的清末的新军来计算。他却忘记了此时民国已经建立几年,尤其是李大总统入主国家最高权力后,更是被外界指责为‘穷兵黩武’的扩张国防军,在短短的两年里,让国防军走过了日本曾经至少十年才能走完的步子。虽然单兵战斗力较之日本仍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在亚洲已经算是仅次于日本陆军的强大存在了。
而且,如果算上规模跟陆航,从陆地上日本也很难再满打满员的认为他们能够击败中国。区区一个蒙古,他还真以为凭借数十旗的散兵游勇,能够抵挡半个月!
杭达多尔济亲王愤怒地摔了茶具,怒道:“棍布苏伦,你不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懦夫,你这个狗奴才,我们跟汉人的战斗才刚打响,你就说战败。败什么败,之前不是你说坚持到俄国人到来,就是我们的胜利吗?现在俄国人已经向唐努乌梁海进军了,只要再等两日他们就会抵达唐努乌梁海。我们只要坚守八、九天,就是汉人的末日到来了!”
棍布苏伦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脸上惨白一片,“王爷,方才来的时候,我们经过俄国人的军营,他们也被炸的损失不轻,克利斯基上校告诉我,汉人的火炮太多了,他们估计至少有一百五十门,劝我们立刻放弃库伦城退往伊尔库茨克。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他担心库伦城根本坚守不了三天,不,是两天!”
“啪!”
脑海中宛如一道惊雷响起,杭达多尔济亲王身子一个踉跄不稳,险些没有站稳脚。
俄国人在他心里是他现在最大的依仗,所以无论是外东北还是西北传来了俄国战败的消息,他都选择性的不去信任。可是,当俄国人派来的克利斯基上校告诉他,他们守不住的时候,他越想心里越慌、越想心里越怕。这几年来他在外蒙古的所作所为,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入了汉人手里是个什么下场,关内政府颁布的‘反国家分裂法’就是用来对付他的最好武器,少不了要落个叛国被杀的下场。
“完了……全完了!”口中呆呆地念叨两句,杭达多尔济亲王只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王爷!”亲兵们大呼。
过了许久,杭达多尔济亲王才醒来,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下人手忙脚乱的给他灌了一杯参茶,他喝了两口之后似乎有了些力气,哆嗦着问道:“我昏了多久,这都什么时候了!”
听着外面的炮声仍未停下,他只当自己没昏去多久,谁料到他的一方福晋直接告诉他,他已经昏迷快两个小时了。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可是一直弄不醒他!
杭达多尔济亲王面色又白了起来,下人忙叫来总理大臣跟齐聚他府上的兵部大臣等人,他们带给了他一个不知道该说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王爷,这两个多小时里,汉人的火炮一直都就停过,只是始终没有攻城的意思!”
他才刚松了口气,棍布苏伦又把坏消息扔出来了,“不过东侧的城墙已经基本上被摧毁了,我已经命人去抢修阵地,恐怕等到天完全亮起来之后,汉人就要攻城了!”
在十几轮炮击后,伪蒙军终于从惊慌失措中有些恢复过来,在几个低级军官的指挥下,操起索科洛夫低轮架机枪往黑暗中的炮火亮起来的方向开始扫射起来,虽然是漫无目的地乱扫,但毕竟自己也打响了家伙,胆子壮了不少。此时国防军还根本没有冲锋的意思,吴佩孚一看城楼上冒出的点点星火,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子弹可以消耗!传令炮兵,瞄准城楼上冒亮光的地方轰!”
炮兵们飞速调整角度步兵炮的炮弹接二连三地砸到了那些个火力点上,打得敌人是鬼哭狼嚎,所有火力点都变成了哑巴,这些个俄国制造的索科洛夫低轮架机枪干脆就变成了一个个零件陆陆续续飞上了天空再重重砸下来,若是运气好,还能再砸到一两个伪蒙军垫背。
两个半小时的炮火轮番炮击后,看着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曾经在山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