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面都在担心,说总理跟克翁北上,会不会给他派人趁机暗害,然后调兵强攻咱们福建,当了袁世凯第二!”
“你那些都是猜测!”
黄星连连摇头,“我说句难听话,你们也别怪我帮外不帮亲。现在日本人在辽东闹,这眼看着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又一场甲午之战,现在这个国家禁不起乱,也急需一位新领袖,在眼下这个当口,李汉担任代总统是最适宜。他既有能力又有威望,功绩也摆在那里,他不当选谁当选?难道真如报纸上说得,让我跟逸仙去当?这不是荒谬了,而是幼稚。先不提福建、广东这点兵能干什么,就是如何把兵、运到北京,如何处理辽东半岛,如何叫北洋的一群遗老低头,这些都是问题。国会问题我同样反对他李汉的作风,可是他既然发出了邀请,让我们北上会谈,这一趟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走得。你们若是担心逸仙的安全,到时候便让我去吧,正巧逸仙家里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相信北京那位也是能够原谅的。”
孙雯脸上一暗,他自回国后便几次想往澳门走一遭,一来他去年讨袁之战时女儿染了重兵不治而亡,他至今都没能亲自到墓地去看看。二来,党内现在都在撮合他跟宋卿龄。考虑到宋卿龄的年轻跟才华,加上她的家世地区不菲,这一桩政治联姻势在必行。为了革命大业,这一次说不得他又要扮演忘恩负义的角色,去说服原配卢氏同意与他离婚了。
“国会问题上,李汉的表现十分危险,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警告。虽说我们党现在落魄了,但毕竟是曾经的国会第一大党。国会是在袁世凯的高压统治下被迫解散的,各省议员也都被遣返回了老家。他李汉打得是护国旗号,不是说要保护临时约法、保护国会吗?可为什么现在又不愿意承认旧国会,要重弄什么新国会?为什么呢,我认为他的目的一目了然,他在心虚,担心若承认旧国会,就必须承认我们国民党的国会第一大党地位。然后,理应由我们的同志出面组阁。”胡汉民颇为不服气,“大家其实并不介意李汉当几个月的临时大总统,但是他现在的这种态度,很难保证今后的作风问题,难保真就成了袁世凯第二……”
“没有确实依据地推测就不要说了,李汉是怎么样地人,我跟他曾有过接触还是有一定了解地。诸位可能对他不熟悉。就我个人地观察而言,他既有抱负又有能力,思想也颇为进步。和袁世凯比起来应该说还是一个革命地人物。起码辛亥年革命的成功他有很大地功劳。这次倒袁地胜利他又是最大地功臣,如果我们对这样地人都加以胡乱猜测,只能引起舆论和人民地反感。”黄星仍旧固执的反驳,“你看他也发来了电报邀请我们共商国事,足以证明他是真心诚意地想把事情办好。我们革命党人参加革命、要求革命,不是为了谋求个人地权势地位,而是希望把中国地事情办好。国会跟内阁问题上牵扯到的东西太多,若不过去认真谈谈,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中真有难处!”
“我看他就是另一个袁世凯!”陈其美不信任地口气脱口而出。
“好啦好啦,都别争了,如果事实证明他是另一个袁世凯,那么我们就起来发动三次革命将他打倒。”孙雯握紧了拳头,“凡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地,都逃脱不了覆灭地下场。”
他又看向黄星,“我赞同克强的意见,往北京走一遭。亲眼看的东西,总比自己猜测的要更加清楚。福建、广东这边有英士你们几位劳心,并不是少了我跟克强这两张嘴就动不了的。所以,这一次就由我们两个闲人北上走一遭吧!”
他一开了口,陈其美几人均都闭上了嘴巴。经历了黄星出走事件之后,孙雯已经加强了在党内的话语权,说句难听话,现在他的新国民党内说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曾经一度力压孙派的黄派,现在在国民党内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黄星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与他一起北上。他这人素来大胆,自然不担心李汉派人暗杀了他。
见孙雯拿定了主意,胡汉民叹了口气,“我明天要赶往广东去见陈炯明,到时候恐怕没时间送先生跟克强了。既然先生你们已经拿定了主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