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被攻陷的消息,咱们现在就来这一手……”
其实王安澜也是担心这个问题,但这时哪里还有回头的可能。巡检使的命令已经下达了,即便他们心中疑惑,但是这看似在玩火的一仗,还是要打的。
他强笑着对张炳乾道:“张将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说巡检使如此举动自然是有道理的,咱们只管按照吩咐去办便是了,赢了……安徽的局势可就要定下来了!”
他唤来副官,道:“既然巡检使都说了咱们只管揪着北军打,所有的骂名什么的都由他跟军政府背着……咱们也不必要如此的束手束足,传令下去……命令派出一个连队往灯光处巡查……”
“是!”
命令很快被传达了下去,一个装备整齐的连队出发往灯光处探去。两人吩咐大军停止前行,在黑夜中行军,他们受到的掣肘太多了,虽然能够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但是黑夜何尝不也是阻碍了大军的前行视野。
黑夜中,小声的交谈没能持续多久。很快远处那本有些晦暗的灯光大亮,接着远方就传来了马克沁重机枪的沉闷发射声音,加上步枪发射的杂乱声音,还夹杂着几门炮声轰鸣,顿时就响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
王、张二人大惊,连忙询问下去。
副官快速的行动起来,约莫几分钟之后远处的枪声还在继续,一个身上带着伤口的骑兵很快带来了一个消息。
“报,前面就是太湖县城了,侦察连遭遇北军一部,死伤惨重!”
“什么!”
“不好,暴露了!”
两人大惊,骑兵带回来一个沉甸甸的答案,他们这一趟的秘密行军便是为了隐蔽,没想到还没抵达目的地,见到接应的人,自己却已经先行暴露了!
“怎么办?”
张炳乾脸上铁青,恶狠狠的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打吧!”
王安澜倒是杀伐果断,立刻召唤来麾下将领命令全速往灯光处行军,争取全灭敌军。
对面的部队不是旁人,正是安徽第一师下属第一旅旅长——顾琢塘,他的第一旅本来驻扎在怀宁的,只不过前段时间因为由他亲自带队跟倪嗣冲的安武军起过冲突,第一军军长段芝贵变拿出了陆军部的命令,将他从怀宁调到了太湖驻守,名义上是正常的换防,实际上却是担心他再跟倪嗣冲起冲突。
说来也是顾琢塘倒霉,他是今天下午才抵达的太湖县城,原本这太湖县内驻守的是倪嗣冲麾下的一个团,狭小的县城装不下他的一个旅,只能在城中安置了一部分,剩余的一部分全都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处地势还算险要处。
却没想到,竟然在他刚刚睡下没多久,便从城外传来了枪声。
这时在太湖县城的原县衙内,却是乱作一团。突然的枪炮声响了起来,现在安徽省内的局势可不太平,顾琢塘虽然重兵在握,但是同样出身同盟会的他心虚。因为他对同盟会声名赫赫的杀手团却是再了解不过,自打跟随胡万泰一起背叛柏文蔚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遭遇来自原同盟会杀手团的袭击了,事实上,这段时间来的确有不少的杀手妄图暗杀他跟胡万泰两人,只不过都给他们躲避了过去罢了!
“快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琢塘心中慌乱,军营在城中的另一边,他在县衙临时住处只有不足百人的护卫,万一党人真要是组织个几十人的暗杀团来取他的性命,在他的手下赶来之前,党人杀手绝对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这个经历过安庆起义苦战,又参加过武昌起义,但是却在两年的糖衣腐蚀下胆气已经全部耗光的曾经的革命者,正在安排人手加紧县衙的防守,自己却抱着县内的一个知名的清倌儿躲在县衙内的一间偏僻的房间内。县衙内一片人来人往的杂乱样子,公文电报丢得到处都是,通信兵也在收电话线,人声鼎沸,又个个神色仓皇。
王鹤一直陪在顾琢塘的身边,他是前清参加过最后一届殿试的年轻进士,自己效忠的满清倒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