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第二师、倪嗣冲部四十营武装、安徽马联甲的一个师,都不是吃素的主。
手指不经意的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起来。
“江西李烈钧已重新掌握局势,欧阳武等众失势!”
袁世凯重金买通欧阳武等将领变节,至少不是没有一点效果的。最起码令江西援助安徽跟江苏的行动迟缓了几天,而这几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湖南国民党党员程潜主动交出兵权,谭延闿为了趁机理清湖南的局势,已经将不受掌握的两个旅打发到江西去了,那么,如今省内除了号称‘岳阳王’的岳阳镇守使的湖南第一师跟长沙谭延闿的一个旅了……”
眼睛眯了起来,“袁世凯在山西放了第四师又悄悄的增加了三个旅的兵力,未尝不是对我西部有所觊觎……也对,上海眼看着就要不支,河南在匪军跟北军的夹击下落败是早晚的事情,安徽分出胜负也在眼前,国民党的势力意外的不堪一击,恐怕那位吞并了几省之后,很有可能调转兵锋直指与我。在山西布置重兵只是其中之一,加上河南、安徽……嘶,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袁大总统已经为我织好了网子了,好家伙……北洋第二师、第三师、第四师三个国内最顶级的编制,各省5个新编混成旅,再加上地方势力武装,已经集结了近六七万人,这是摆明了车马要对付我……”
只有他一人的屋内,手指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份外的清晰……“这么就都解释的通了,先是同意划出西康省、借着又把青海省的军政大权全交给我,这是要用阳谋让我把兵力分散到各处去,以便日后各个击破。看来比起这位曾在历史上留下骂名的政客,我的手段还是差了许多。我早该从他强令张謇北上就职,跟任命被我羁押的汤化龙的弟弟汤芗铭为海军部次长,并领兵南下的时候就明白过来的……”
后背不自觉得被冷汗沾满,他摸了摸已经冷去的汗水,口中喃喃:“幸好,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的拨通秘书室:“喂,王秘书吗,给我联军委会,让蒋校长、汪部长、李副官他们系数到我的办公室来,对……就按照前天的名单叫人,好……越快越好,叫他们放下手上的所有工作……对……”
挂上电话,拉开抽屉取出一支竹木飞镖,他眯着眼看向了对面墙壁上悬挂的巨大中国地图,突然一掷,飞镖落在了其中的一处,正是……湖南!
8月3日,袁世凯正式签订‘告问国势书’,就孙黄之流所发动的分裂国家的举动欲与谴责,同时袁世凯下令撤销孙中山筹办全国铁路的全权,并称黄兴、陈其美、柏文蔚为“叛徒”,对黄兴和陈其美还被悬赏10万和5万元加以捉拿。在此之前,黄兴的陆军上将衔也被剥夺,报纸上连番报道的不再是国民党人指责袁世凯暗杀宋教仁的新闻,而是举国各势力谴责国民党人阴谋分裂国家的激烈手段。
更让人感觉到讽刺的是,由那些信念最坚定的革命党人发起的这次革命,大部分的国人对此也都不予理解也不予支持。在辛亥革命后做记者的老同盟会员梁漱溟,他在安徽宣布独立的第一时间宣布脱离国民党,并在一次公开演讲中说:“此番南方又有动乱,孙黄空有元勋之身份,然如今看来却是更像造反派。现在很清楚摆在外面的,就是武人势力的局面。至于说到助长这种武人势力的原因,却不能不责备革命先辈,他们无论如何,不应用武力革命这种手段。安徽一乱拉开了一个十分恶劣的开端,倘若从此以后,地方各势力跟中央稍有不耐,便要再打一场,又跟造反有何差别。日后凡是要为政治活动的,总要去奔走武人的门下,武人的威权从此一步一步的增长,反过来又导致国家的不稳。”
梁漱溟的观点代表了国内绝大多数的国民党人跟普通平民以及中小势力的想法,因此除了各地的激进学生、青年党人军人为革命摇旗呐喊,更是喊出了‘二次革命’的口号,只是国内除了他们之外,多数都是冷眼旁观。
中央的‘告问国势书’仅仅发表一日,广东的局势转而有了变化。老谋深算的广西王陆荣廷接到袁世凯的暗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