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理;满朝中,除媚外,别无他长。
俺汉人,再靠他,真不得了!好像那,四万万,捆入法场。
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
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德意志,胶州领,虎视东方。
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
这中国,那一点,我还有份?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
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
俺汉人,自应该,想个计策;为什么,到死地,不慌不忙?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阵;痛只痛,庚子年,惨遭杀伤。
痛只痛,割去地,万古不返;痛只痛,所赔款,永世难偿。
痛只痛,东三省,又将割献;痛只痛,法国兵,又到南方。
痛只痛,因通商,民穷财尽;痛只痛,失矿权,莫保糟糠。
痛只痛,办教案,人命如草;痛只痛,修铁路,人扼我吭。
痛只痛、在租界,时遭凌践;痛只痛,出外洋,日苦深汤。”
自那北门处枪声逐渐稀疏起来,又忽闻唱诗之声,那守军中有些听懂之人纷纷色变,这群革命者口中所唱分明是那革命英烈—陈天华的猛回头,南门处熊秉坤等人闻声皆是响应,更有勇武之人不但口中唱诗,手上更是猛地一把离开衣裳,包起几个土制炸弹猛地跃出土石防护,便是身上受了些枪伤也犹自狰狞的坚持又冲出了段距离,方才将那炸弹猛地扔出了去,落在了那守军阵前。
“轰!”
不仅是他,还有来自那后方的炮火,也随着越来越齐声的歌唱,一发发的炮弹朝着阵地落了过来…
“轰!”
一发炮弹落在正在指挥的左队官吴兆麟身侧不远处,旁边的一人猛地将他扑倒在地上。
“大人……咱们已经努力了,还是…还是降了吧……”
旁边一人着急的说道!
说来这吴兆麟其实虽非心向革命之人,但也不是什么愚忠与清廷之人,原本他瞧见那八营才刚乱起,这城中就有不少处响应的时候,知晓大势的他心中已经明白,新军可不同以往不成气候的丘八之众,他们乃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杀人机器,一旦军械局落入了新军的手中,武昌…不不,整个武汉、甚至湖北省可能都要遭遇一场巨变。因此在派出了黄国云前去支援后不久,他便心生后悔,打定了主意一旦八营攻来便投降了事。
谁料到刚刚接到了随那黄国云前去八营支援的溃逃回来的士兵带来的噩耗,他那担心了半天私交莫逆的兄弟—黄国云已经遭了起义新军的毒手,一命呜呼了去。
正是因为心中怒极,原本已经打算投降了的他也没了投降的意思,知道自己手上兵力不足的他带上几个兵士与那李克果交涉了一番之后,从那军械库中搬出几门大炮,又提了两挺机关枪,迎面给他妄图拿下楚望台军械所的熊秉坤等人带来了几乎过半的伤亡。
“大人……”
“噗通”一声响起,脸上阴沉不定的吴兆麟显然还没做出决定,于是身边跟随的几人皆是跪在了地上,“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我老赵从来不怕死,只是一来对面撞上的都是自家兄弟指八营士兵,二来弟兄们家中都有老小需要养育,您……您可要想清楚啦……”
旁边几人随着也是哭出声来,楚望台防御乃是依托梅亭山山势而建,只有东北相邻两门,加上这军械所占地虽然也算不小,却也比不得寻常城镇的规模,这一会儿的功夫,屁股后面的北门失了守,东门又被堵了个正着,眼见城中的新军源源不断的涌来,现在军械所内的守军已经成了必死之局了!
“李大人何在?”
脸上已经泛上了一丝死灰之色,吴兆麟皱眉问道。
谁料到他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顿时身边的士兵都开始骂起娘来了,“大人,刚刚北门那边来了消息,不过我让人堵了下来没敢给您听,那王八羔子早卷了张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