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光!”
“是…快把火把拿过来一点!”
一个参谋听到命令之后,将一直放在外围的火把往这边举了举,借助着火光,李汉清楚的看到了时间,此时已是晚上八点三刻,距离晚上九点已经不远了。
这么算来,他们九点前后应该能赶到地方。虽然迟了些,但到底准时抵达了应山县。
嗯,这李汉口中叫的习惯的广水,其实官方名称乃是应山县。只因为他境内有一条汉江分支——广水,富饶了一片沃土,因此这德安府内也多有应山籍的称呼它为广水。
他之所以也跟着广水本地人叫了它的俗称,完全是因为早前刚刚抵达鄂中的时候,他招来询问鄂中几处县城时,一位应山籍的新军士兵张口一个广水、闭口一个广水,结果,连带的他也跟着叫起了当地人口中的俗称地名,却是将它的官方地名给忘了。
说来可笑,李汉也是到了最近几天才知道的这件事情。而在过去的半个月之中,一众来往文件、甚至军政府的官方称谓之中都将这应山县改作了‘广水’,竟然无一人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情。
摇了摇头,将脑袋中的一些杂念晃了出去。
这场覆盖了大半个鄂中甚至连带河南南部信阳也被圈了进去的小雨阴阴绵绵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在今天晌午之后不久便停了下来,只是由于越往北雨就下的越大,结果导致这一路大军都是趟着泥泞前进。索性要不是湖北境内的一段京汉铁路入境掌握在他手中,光靠不行这一路没有十五六个小时的急行军是断难赶到目的地的,入境虽然半路上火车出了问题,他们也不过多走了二十多里路罢了!
“报告,标下已经通知完了后面的弟兄,大帅!”
那骑乘者战马的探子很快便又回到了他们这里,李汉也没让他下马,一扬手便止住了。
“你且先行赶往广水镇上,通知第一标的标统陈穆坤安排埋灶做饭,不过切记不可扰民。还有,让陈标统准备一下,可以派人赶往县城通知第四标的陈征了,就说我们到了,不过叫他不用过来迎接了,我等暂作修正…明日再行赶赴县城!去吧!”
“是!标下这就赶去通知!”
“驾……”
“大帅……”
陈天祥一脸苦涩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同样跟他一般模样的还有那面貌清秀的季雨霖。
李汉看到他们搭着肩膀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脸上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啊,叫你们小心一些,结果倒好,一个踩到水坑里崴了脚,另一个则被连累的摔倒扭伤了腰,你们啊!”
看着两人一脸苦色,他禁不住的笑骂了一句,脸上却也几分笑意。
“叫你们骑马,又不愿意。也罢,尤其是伯庸你性子有些急躁,吃些苦头权当磨练,好了好了,还有几步路就要赶到地方了,咱们加快点步伐,到了地方之后,我命人去给你们找些跌打膏药来!”
“谢大帅!”
看着一脸尴尬跟自己道谢的两人,李汉笑着摇了摇头,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说来这缘分当真是奇怪,他之前还觉得这季雨霖倒是颇有些能耐、才气,想要将他收入麾下培养成为一员将帅,只是一直感觉此人胸中颇有些傲气,加上摸不清他又几分忠心,便决定暂时观察一阵。
不过许是中午在孝感的那番交谈吧,起码让他看到了改变。这季雨霖倒是经常与他跟同行的陈天祥多了不少的交流,看起来也不像之前他所表现的那么傲气了,倒是令他心中开心了几分。对于这位历史上留下一笔之后便匆匆消逝在了民国舞台上的年轻将军,他多少希望能够收为己用。
这乱世,有太多的中华英才倒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不得不说,不能死在外御强敌的战事中,反而死了自己人的手中,是一种悲哀。
“良轩,你这第八标训练的不错,此番战事之后,我再行考核一番,你是一员将帅之才,只不过却不擅长与他人交往,这可不行,寻常还是多与伯庸他们交流一番!”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