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都举出来了,谢惓只能配合下车,
车夫退到一边,小心翼翼,谢惓站在马车外,五人将马车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齐齐摇头,刚才说话的男人朝谢惓点头,“不好意思,叨扰了,愿小郎君科考顺利,早日登科及第。”
谢惓浅浅一笑,拱手答谢。
几人离开后,谢惓上马车,车夫继续赶车,往前走了不到一公里。
马车又停下了。
“郎…郎…郎君……君,又有人拦住我们了,穿着黑衣服,蒙着面——”
车夫嗓子都声音虽然压低,但不难听出他的害怕,谢惓没说话,车夫也不等他回答,丢下马车就跑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乌云欲坠,压在头顶,巷子四周都有建筑遮蔽,光线不足,灰蒙蒙的。
巷子安静,马车被堵在中间,前后都有黑衣人堵住。
谢惓拿起放在膝盖侧的黑色棍状物,揭开黑布,闪着黑银光亮的玄铁棍裸露出来,谢惓从宽袖里摸出两根绸带,先绑右手再绑左手。
马车帘子突然掀开,七八个黑衣人一起冲上来,他们都没拿刀,而是棍子。
“手!”
一名黑人见谢惓手里握着什么,马车遮遮掩掩,看不清楚,但不耽误他提醒同伴。
谢惓跳下马车,手里棍子很重,但用起来很得劲,一棍一人,望着比黑衣人还要凶残。
黑衣人煞气十足,但又像是害怕什么,并不敢太用全力,棍子都朝谢惓右胳膊去。
谢惓眉眼凌厉,不管黑衣人怎么来,他都是人挡打人,没一会,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
“咿呀,我来晚了。”
慵懒轻佻的声音传来,谢惓警惕回头,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队人马,六个人,打头的男人穿着一袭红似火的长袍,领口松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墨色长发用一根红色绸带松松束着,随意飘散。
谢惓盯着男人雌雄莫辨的脸,询问,
“谢翊的人?”
“不不不……”男人伸出食指晃了晃,
男人脸颊线条流畅柔和,细眉红唇,眼尾狭长上挑,说话时,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有种魅惑人心的妖冶。
谢惓拧眉,
桑非拢了拢衣袍,打量谢惓,“想不到你这么能打,那阿卿怎么把你说得那么柔弱可欺。”
阿卿?程慈的乳名。
“你是他表哥?”谢惓询问,这青年虽然穿着轻浮了些,举止放荡了些,但他是程慈的亲人,谢惓神色一下温和起来,友好地朝男人颔首。
桑非在心里啧啧称奇,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语气亲昵道:“阿卿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是他表哥呢。”
谢惓擦拭棍子的手一顿,神色蓦地冷下来,抬眼看向马背上衣着放荡、神色糜丽的男人。
喊着程慈乳名,却不是程慈程慈亲人,
谢惓握紧棍子,目光深沉,“那你是?”
“咳,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时辰不早了,快去南明街吧。”
桑非见谢惓握紧棍子,像是随时要攻击自己的模样,目光不着痕迹扫过地上那些昏迷不醒、不知死活的身体,拉紧缰绳,催促谢惓。
“对了,我虽然不是阿卿表哥,但也算他长辈,你别想多了,影响你科考。”
跟着桑非来的那些护从快速将地上横七竖八的身体搬走,
桑非想起什么,连忙扭和谢惓解释。
谢惓颔首,面色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信了不信。
“郎君,走吧。”
陌生的车夫朝谢惓伸出一只手,请他上车。
谢惓礼貌颔首,提着棍子上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前行,这次非常顺利到了南明街。
南明街人挤人,车挤车,谢惓坐在马车上,马车一走一停的,不知何时才能到终点。
谢惓想了想,将书箱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放在一侧,把书箱仔仔细细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