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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吧,活着不过是白白受罪而已。”

——

岑安和溯锐一直砍够了120块硬木才住手。

之前发现的硬木林已经被他砍光了,还想再收集,得找新的才行。

“软木也有30块了……接下来是宽叶片还是……咦?”岑安抬头一看,发现他们绕了一个圈,竟然又走到村子附近了。

这地方还有点眼熟,他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他之前收集黏土的地方?

这里是村子小河的上游,再往下走,有个芦苇荡,旁边可以采野菜,再下面就是俞飞他们家,当时岑安就是在这里跟他不打不相识。

他想了想,干脆道:“正好天也晚了,咱们去采一些黏土,采完正好回家。”

所有材料中,黏土、叶片这些,其实是最好收集的,所以岑安想把他们放在最后。至于硬木、软木和树胶这些,需要耗费挺多精力的,就往前排。

尤其是树胶,收集树胶最费时费力了,岑安在外面不知道挂了多少收集树胶的小木筒,到现在也没收集多少。这是个时间的活,急不来。

溯锐自然是岑安说什么他做什么,无可无不可的被他牵着往下走。

原本金黄的芦苇荡已经发出绿意,岑安熟门熟路走过去,找到黏土,拿小铲子挖起来。

有溯锐在,干什么都快,两人很快就挖了五六十份出来。

眼看天色暗下来,岑安想说要不然就明天再来……却忽然听到了被风声送来的一声痛|吟。

他动作一顿,仔细听去,果然听见了痛呼声,“有声音,你听见了吗?”

溯锐理所当然点头,“你都听见了,我肯定听见了啊。”

岑安无语,“听见了你不早说!”他又认真辨认,“听着像是受伤了,说不定是村里人,咱们去看看。”

溯锐利落地两铲子把剩下的黏土收起来,搂着岑安的腰低低飘了起来。

既然能听见声音,那自然相隔不远,一分钟后,岑安就看见了芦苇荡里捂着脚腕痛吟的老婆婆。

“是卖野菜的婆婆。”岑安皱皱眉,“婆婆,你这是怎么了?”

那婆婆抬头一看,“哦,是岑小老板啊。”老婆婆叹气,“老了,不中用了,想出来挖点野菜,却把脚给摔伤了。”

岑安看了眼,倒是放心了,脚腕略微有些红肿,伤的不重。他拿了苔藓绷带出来,就要给她绑上。

婆婆赶紧拒绝,“这,这是药吧?哎哟,我一个老婆子,哪配用什么好药啊,岑小老板你快留着吧,自己用,自己用……”

“不是什么好药。”岑安笑了笑,“就是用苔藓做的,不值什么钱。”

他不由分说给老婆婆绑了绷带,又说道:“婆婆您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去吧。”

老婆婆感受到脚腕火辣辣的痛意消失,只剩下舒适的凉意,“小老板大好人啊……”她本想拒绝,后来又一想,让岑安去家里,正好可以送些答谢之物,就答应下来。

岑安和溯锐一起将老婆婆送回家,意外发现,他们就住在俞飞家隔壁。

两人一推开门,老爷爷就迎出来,又是数落老伴,又是跟岑安道谢,看着像是急坏了。

老婆婆跟老伴拌几句嘴,又说道:“老头子,家里不是还有两个鸟蛋吗,拿来给小老板加个菜。要不是这俩年轻人,老婆子今晚怕是要被异兽吃了。”

“还用你说。”老爷爷硬气得很,当即拿树叶子包了两个鸟蛋,又塞了一大把野菜。

这屋子里穷的只剩墙了,岑安哪能要两个老人家的东西?自然是推拒。

两方正推脱呢,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岑安下意识看过去。

是个看着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形有些瘦,五官倒是很端正,表情很沉稳,只是走姿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左脚正常迈出去,右脚却是拖在地上拉过去,似乎是身带残疾。

意识到盯着人家的缺处看不好,岑安赶紧移开视线,“这位是?”

“是我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