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
濮阳殊:“?”
他小小声凑近苏茗道:“讲的好像不是我们, 虽然这故事跟我们挺像的, 但是这故事跟我们没有半点相像。”
苏茗:“……”
他也如法炮制靠近了濮阳殊的耳侧, 轻轻道:“这种故事,当然是要给故事主人公化名的, 我叫苏茗, 他们为了显示此与我无关,特意取名无‘茗’, 即是无明。为了显示这人与你无关,特意给那个锦鲤妖怪取名为“庸”, 特殊与中庸嘛。”
濮阳殊哦了一声,又贴近苏茗的耳侧,“为什么是锦鲤妖怪呢,为什么不是别的妖怪。为什么非要强调原型呢,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原型……是哥哥创造出我的啊。”
“讲话本的嘛,当然要有戏剧冲突。”
这时,老者继续起他的大业,“且说那锦鲤妖精,原本因好运闻名于世,也许正因为好运,才得到太子青睐并得以与太子两情相悦,但,自他决议承担太子命运的那一刻,好运便离他而去了,从此,世间灾厄,尽加其身。”
“又是一年,庸又要转世,这一世的命数,依旧苦到极致,苦似黄连,在一个血月临空的夜晚……”
濮阳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笑道:“感觉他要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谁知道呢。”
二人离开这里,不欲再听,有点时候,对有些事情还是保持神秘感比较好。不过,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对他们两人不利的内容就是了。
苏茗看向一处酒楼,酒楼里的濮阳宣就向他们遥遥的敬了一杯酒。濮阳殊注意到他,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见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窗,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赶着一般。
“他已经接管了天都大部分的往来。没想到我们有一天居然能这样和谐相处。”
和谐……好像也不是很和谐。
濮阳宣的人生大概可以分成三个节点。
第一个节点是濮阳殊落水,在濮阳殊落水之前的那些日子,他可以尽情欺负濮阳殊;在濮阳殊落水之后,苏茗来到濮阳殊身边的那些日子,他谁也打不过只能生闷气。
第二个节点是他变成植物人。
在此之前,他事事以柯梦瑶母子为先,指哪打哪;在此之后,他与二人渐次疏远,还成为了苏茗濮阳殊这边的人。
第三个节点便是他与濮阳昭争夺权力。
终究,是濮阳宣赢了——
现代。
车水马龙的都市,霓虹灯闪烁。男男女女亲昵地走在一起,手挽着手。店铺灯火通明,散发着食物的气息,暖融融的灯光在夜色中交融弥散。
苏茗拉着濮阳殊的手降落在一个小巷,迅速地给二人施展了一个隐匿咒。
苏茗环顾一下四周,从自己的脑海里调出记忆。
“……自己的家,好像是这么走来着。”
于是他领着濮阳殊来到他家,濮阳殊则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目光所见的一切。
打开房门,家里的装饰没有丝毫的改变,保持着他离开的样子,瓶子里的玫瑰保持着鲜艳开放的姿势,还凝着细露。
苏茗走过去,打开手机。
当年,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来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劫数将至,故而孤身一人到某山头渡劫,结果被一道雷劈到那个世界。
所以,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摁开手机,发现今天是情人节。
他记得他孤身承担天劫的时候就是情人节,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没有半点流动?
他却突然误触到某视频软件,跳出一个视频,黑漆漆的视频里传来一个人惊讶的呼喊声,风声似乎很大,以至于他的话语都有些支离破碎。
“大家,大家——能听到么,今天明明没有雷雨天气的,但是这座山上,电闪雷鸣——最重要的是——”
他的话语像是被狂风吞没了,伴随抖抖索索的镜头,只见一道雷光在天际曲折蔓延,照亮山顶,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