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究竟在想什么?生米煮成熟饭,酒后糊涂没有神智?其实,你并没有醉不是么,你只是不敢清醒的面对一切,于是才喝了酒,是,没错,他是愿意和你在一起,但是这能代表什么,他知道你编造的过往都是假的么,什么两情相悦,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你在骗他啊,你还能想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只是想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罢了,为了这个结果,你可以不择手段。”
“他是失忆了,但他能一辈子失忆么。你可以猜一猜,猜猜看他若是恢复了记忆该怎么想你……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还是会离开你的,离开你之前,还会觉得你很恶心。”
“你的自私,你的爱会让他恶心!”
濮阳殊摇了摇头,心道,不会是这样的。
他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枚银镯,却不由得想起留音珠里的话,柯元嘉说这里面封存着哥哥的力量。
哥哥来自……天界啊。
他的眼神恍惚一瞬,又是一些奇异的碎片流转到自己的脑海间,他只能捉住一些流影般的残片,随后,他坚定了自己的眼神。
喃喃道:“哥哥,你摆脱不了我的,除非我死。如果你真的恨我,那就杀了我吧……”
他将银镯锁入一个带有重重禁制的盒子,又将盒子放入暗格,希望柯元嘉可以找到这个银镯吧。
哥哥,我可以把你的力量还给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我更会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你的仙途永昌,你所需要的……
只是记住我,记住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也是你唯一的道侣。
“哥哥,你知道我新近学习到的术法么,我们的契合度很高,所以,我可以毫无障碍的将我的功体传给你,这样,我们也算是永远在一起了吧。”
这个术法,来自梦中的启示。
不知不觉的,他就学会了这个术法,并且有了预感,哥哥是最适合承接他功体的人。
银镯指引归墟的方向,归墟封存着哥哥的力量。
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将是哥哥的第二份力量。
他站了起来,走到枪与剑的旁边,抚摸上湛卢银雪剑,这柄剑在六年前便开始自晦,如今已经不像是一柄神兵,灰扑扑的。
“你不知道么,哥哥已经回来了。我本来是打算把你交还给他的,但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希望,他的记忆可以恢复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剑却猛的嗡鸣一声,濮阳殊微微一讶,掠过剑刃的手指却被割伤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场景。
濮阳殊冷笑一声,笑中却带着些心灰意冷,“你也觉得我很可恶是么,是啊,我就是这么可恶的人。”
剑又鸣。
濮阳殊黑脸道:“够了吧,我已经打算把你交还给哥哥了。你是不想见到我么?放心,我马上就死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湛卢饮雪:“……”
湛卢有情,有情却不能言。
“可是,”濮阳殊又叹了一口气,话语几乎微弱不可闻,“但是,我与哥哥在昨夜已经,你懂么。我承认我骗了他许多,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我和他已经……”
湛卢若是有情有意有口能言,少不得吐槽上那么十一二个时辰,把濮阳殊时常在它身边念叨的言语都还给濮阳殊。
该庆幸它是一柄剑没有耳朵。
该庆幸它是一柄剑说不出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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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四处,皆是张灯结彩。
许多祝贺之人都在诸位魔兵的牵引下来到了大堂,上菜的上菜,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唱歌跳舞活跃气氛的活跃气氛。
当然,八卦的在八卦。
“欸,你听说没有,这是一场相亲宴啊,濮阳殊可真是会享受,收罗了这么多的侍君,还要把所有的侍君都摆出来,挑选一下。有这个必要么。”
“你不懂,侍君只是一个幌子。真相是这样的,联姻嘛联姻,真正的道侣一定要在仙门里选,这些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