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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挽留是无济于事的。

其实,今天是他的生日。

回到孤冷的房间,公子殊看着未吃完的糕点,将其中一块放到口中,甜,还是苦?

不过,苏茗哥哥究竟是谁?是哪家的王孙公子,亦或者别国的贵胄。

不曾听闻这样的消息。

难道,他是父王抢回来的侍君?——

第二天。第二年。

公子殊依然住在自己的宫殿中,处境与去年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自己受到欺凌的时候总是怀着微末的期待,希望他能够再度出现,让自己再见他一面,可他始终没有来。

他还冒着危险探查过侍君殿的情况,并没有一个叫苏茗的人。

所以,他究竟是谁?

这一天,是他与他初遇的时间,是他的生日。这一次欺凌他的却是他的兄弟们,是自己在演武场出了风头得到父王一眼的缘故么?

他看着自己被打砸的宫室,看向自己雕刻了一半的木蜻蜓,这是他看见的别人拥有的东西,他很想要,很喜欢木蜻蜓在天上旋转的样子。但他始终做不好,做出来的东西并不能飞。而这个半成品,也被他的兄弟毁坏了。

兄弟。父王。他的眼睛闪过一抹幽光。

这时,一抹白色的衣角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呼吸一窒,看向丝毫未变的苏茗,有些哑口无言。

苏茗却先一步捡起了那只木蜻蜓,“你想要?”

苏茗看他一眼,便开始打磨起旁边的木料,“木蜻蜓之所以能飞是因为……你的步骤不对。”

他三下两下就做好了木蜻蜓,光打在他的眉眼,衬托的他像是一块散发光晕的美玉,然后公子殊便收到苏茗塞给他的木蜻蜓。

公子殊没有问苏茗从何而来,为什么一年后才来,为什么哪里都没有他的音讯。

难道你真的是神仙,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他没有资格问询这件事情。

“可以陪我一天么。”

公子殊说,“只是一天。”

“……好。”

苏茗看向他手里的木蜻蜓,“不试着飞一飞么,我还是第一次做呢。”

木蜻蜓飞的很好,苏茗在看它,而公子殊在看他。这时正是春和景明,公子殊拿着这支蜻蜓,控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却看见两只燕子叽叽喳喳从自己旁边飞过。

燕子,是喜兆。

或许,他真的是神明吧,否则如何解释这一点?再或者,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一年一会。

他容颜不改。

第六年的时候,公子殊十六岁,他自请上战场。

十六岁。

苏茗在战场上救了他。

这时的公子殊已经长的很快,与苏茗一样高了,身上满是伤疤。

“……你究竟是什么人?”

苏茗道:“我们虽然认识了六年,但只相处了四天不是么。”

他便不再问。

十七岁。

公子殊已经有了一批信重的下属。

苏茗刚找到公子殊,便被漫天的烟火惊了一跳,公子殊看着苏茗,笑的开怀。

他还准备了美酒,要与苏茗畅饮。

但酒里下了迷药。

这迷药对苏茗并没有什么用处。

苏茗离开的时候,听见酒盏破裂的声音。

十八岁。

再次相见,公子殊已经弑父弑兄,登上皇位。却是开始大兴改革,触动了不少贵族的利益,人人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

苏茗没有现身。

公子殊的状态有些不好,打砸酒碗。

他已经彻底意识到苏茗并非此界中人,因为他无论如何找不出苏茗的踪迹,也不知他是如何能越过重重防卫来到自己身边。神仙手段。

他更注意到苏茗的脸与自己极其相似。

他怀疑苏茗是他的幻觉。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