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城主穿上了他的皮,但是画皮鬼穿一套衣服并不会超过三年……三就是易容,也许,他是用特殊的手法在自己的脸上做了伪装。
四是幻形法器……不过,我并没有在典籍中找到这类法器, 也许是比较冷门, 冷门到没有收录也说不定。”
“总之, 如果消息属实的话,这个人已经在东方家潜伏了十年。他究竟是为什么才潜伏在东方家, 难道, 东方家藏着什么秘宝?”
濮阳殊便将此事同东方凤说了,东方凤傻眼了, “我也没见过画皮,没学过幻形术, 不知道这些东西使用出来是什么样子,更何况我母亲不允许我靠近我的父亲,我与他的关系并不亲密。”
月影岚抱臂道:“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母亲的一面之词?”
东方凤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因为月影岚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确实都
是母亲的一面之词,但是,但是她从记事起,便被母亲如此言语,又如何能不受影响。更何况,母亲还从小将他当做女孩装扮,如果他说,他不想穿这些繁复的衣裙,不想继续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呢。
濮阳殊若有所思道:“那她什么都没有和你讲么。她是因为什么,才觉得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的,你的母亲与你的父亲,之前认识么。”
东方凤于是讲述了起来,原来他的母亲是附近海域上的一个采珠女,某一日乘船回返,遇到风浪,小船倾覆。是自己的父亲救了她,并对其一见钟情。于是父亲便在三月之后娶她为妻。
“新婚燕尔数月之后,父亲有公务处理,一去便是八个月,待他回来,我也差不多要出生了。就是那个时候,母亲觉得回来的父亲并不是父亲……所以,她才谎称我是女孩的。”东方凤露出一个微带涩意的笑容,“我都不知道,我的心中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臆想出来的,我算什么。如果父亲真的不是父亲……”
他正色道,“我不会让你们做危险的事情,你只需要把这件事告知天都城城主,一切,都等天都城城主来定夺。”
东方凤便离开了。月影岚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思索出什么,便也告退了。濮阳殊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头绪,毕竟,给出的情报太少了,他一下子躺在干爽舒适的被褥上,闭上了眼睛,“哥哥,你怎么看?”
“还是专心准备沧天大会吧。比完,我们就回去,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城主,看他如何定夺。”苏茗倦怠的说,“我们也帮不了别的忙,毕竟,也要为自己着想不是。我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东方凤真的是被冒名顶替,那顶替他的可能是一只大妖怪,有些大妖怪在幻形术上别有造诣。也有可能是人学习了变幻骨骼的术法……总之,不是我们能牵涉其中的。”
“哦。”濮阳殊应了一声,突然道,“东方凤说他的父亲在外面处理了八个月的公务,是不是与公务有关。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他做八个月。”
“哦?有一点吾之风范了嘛。”——
东方凤又溜回自己的房间。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不忘扯一扯自己裙边的流苏,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么?本来,他应该找濮阳昭,因为,濮阳昭的声名总是要大一些的,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去找他。如果父亲真的不是父亲,母亲对他的排斥与虚与委蛇,他有没有觉察到一丝半点,所以派人来监视……呢。
他推开房门。只见装潢精致,首先能看见的一张红木点翠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巨大的拔布床,正顶处攒着一颗硕大东珠,有红色的洒金纱幔层层叠叠的垂坠下来。
紫檀木的桌子上,兽尾香炉燃着袅袅的苏合香,一旁的镜台上,则是一面硕大水银镜,映出东方凤的身形。东方凤如往常一样扫过全景,微微松了一口气,此时,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心弦立时绷紧了。
东方凤询问道:“……谁?”
“……是我。”
却是东方樾的声音,东方凤微微紧张,咽了下口水,却是思索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