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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神色的时候又羞窘地低下头,乖乖答应了。

好吧,都是男生,抹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他能完全把裴先生当做一根没有感情的胡萝卜的话(哭泣.jpg)。

因为腿疼,邱秋穿的是宽松的牛仔裤。

他坐在床上,裴斯礼蹲在他面前,正小心翼翼给他往上卷着裤腿。

小社恐皮肤白,稍微有点什么就会留下明显的痕迹,除了腿根重灾区,膝盖,小腿甚至是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看来骑马还是太勉强了。

裴斯礼垂眸掩住眼底的戾气,把邱秋的裤腿卷到他白生生的大腿上,微凉的大手扣着白皙的腿稍稍分开。

“不要怕。”

“……好。”

这是个很羞耻的姿势,邱秋又紧张又害羞,双手乖乖抓住卷起叠在腿根处的裤子,他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越是这样,房间里就显得尤为安静,心跳声也越发沉重明显。

——扑通扑通。

一声大过一声。

邱秋害怕裴斯礼发现,紧张地不停吞咽唾沫,偶尔会别开脑袋把憋了许久的浊气吐出去,轻轻咳嗽两声掩饰不听话的心跳。

没关系没关系,都是男生,不就是抹了药,没什么大不了的,秋秋,不要紧张!

胡萝卜胡萝卜,裴先生只是一根没有感情的胡萝卜。

或许是自我安慰奏效,邱秋勇气回来许多,也敢垂眸去看裴斯礼。

他不敢过多打量,只敢在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偷偷看他的脸,看着看着,邱秋才发现在男人左眼下面,有一颗很小的,浅绯色小痣。

像白纸落了墨,又纯又欲。

邱秋觉得热,耳朵在发烫。

他视线越过男人高挺的鼻,落到对方绯薄的唇上。或许是受昨晚上那个凌乱的梦境干扰,他脑子里现在全是男人舔舐唇齿的性感模样。

好……下流。(秋秋是指自己)

愣神间,药膏和冰凉的掌心覆上腿部淤青,惊得邱秋一哆嗦,不受控制地嘶了一声。

裴斯礼停下手上动作,问:“很痛吗?”

“啊……有点。”

“好。”?什么好?好什么?

邱秋根本没听到男人问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回答,回过神后想解释但又觉得羞耻,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别扭地别开脑袋不看人,任由男人给他上药。

药膏是消肿止痛的,涂上去有些凉,裴斯礼要用掌心和着要把淤青揉开。

邱秋准备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受着不去管,但万万没想到裴斯礼会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在抹药的时候往淤青处吹凉风。

哄小孩一样,以为这样就能帮怕痛小社恐缓解疼痛。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邱秋没关门,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经过这里,只要稍稍探头往房间里看上一眼……

绝对会以为男人在和他做晋江狠狠和谐的事。

惊吓,羞耻,暧昧心悸,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裹挟住邱秋的心脏,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循着本能抓住裴斯礼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四目相撞,男人墨绿色眼底像幽深的海。

视线拉扯纠缠,荷尔蒙和性/张力碰撞,或许还有多巴胺的分泌,让邱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颤栗。

他腿软了,腰也软了,浑身染上绯色。像颗饱满烂熟的水蜜桃,不需要怪物耸动鼻尖就能轻松嗅闻到他身上过分香甜可口的味道。

喉结滚动吞咽,一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急促的心跳声和暧昧的呼吸声。

脊椎发麻,口齿生津。

一直等缓过那阵要命的颤栗,邱秋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仅仅是因为裴先生的好心和温柔,就得寸进尺地拽住对方的头发,还迫使对方只能仰头看他。

像某种晋江不能写的游戏里,他成了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