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确认,就是此行联盟方要员,联盟法政院代理院长兼任外交官的霍路德·克拉克。
当日内,霍路德便被救援舰运出转送回中盟,而其他舰只则继续对其他幸存者的搜寻。在霍路德抵达中盟后的第一时间,艾尔和李登殊便前往探视——没想到却被拦在了病房外面。
医生给出的结论很明确:“患者虽然是轻伤,但脑部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导致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探视至少要等患者醒来之后才能进行。”
于是艾尔和李登殊,连同闻讯赶来的沃纳以及其他人,就在病房门口焦灼等待着。而次日凌晨,距离事发一天多以后,霍路德终于恢复了清醒。
探视准许的第一时间,他们便等不及地挤了进去,以至于连医生最后的病情通报都没来得及听完。单人病房里霍路德穿着病号服,头部和手肘上层层绕绕缠满了绷带。他面容并没什么血色,表情木然中正在侧耳听护士说些什么。而在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霍路德微蹙着眉转过头来。护士见到这么多人进来正想呵斥,艾尔却已经冲到了霍路德面前。
“等等,艾尔——”在后面的李登殊不知道出于什么阻拦了他一下,而艾尔却已经开口道:
“霍路德,羽泽他怎么样?星际乱流的时候他有没有在你身边?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剩下的人在那里?”
艾尔鲜少有如此连珠炮般发问的时刻,但此时他却是真的急于知道温羽泽的安危。可霍路德看着他,眉头却越蹙越深。
艾尔后知后觉从进门开始后的异样在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神情面貌明明和以往无异,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像换了一个人。
艾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而霍路德则对上他的眼睛:“温羽泽?”
霍路德皱眉,神情不似作伪,仿佛对这个名字全然陌生:“那是谁?”
……
“目前看来,患者似乎由于头部撞击导致了失忆,”会诊室里医生指着霍路德脑内成片影像解释道:“但因为头部除了外伤外,并没有明显淤血或是其他的创伤,所以暂时不能确定这种失忆是由于物理原因导致还是精神因素激发。只能通过结合后续现场调查才能确定原因。目前来看,还是需要引导治疗。等到后面给予他一些适当的刺激,应该就可以慢慢想起来。”
“其他的伤势呢?”沃纳忙不迭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请您放心,并无大碍。”
沃纳长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满面的愁容终于消减了几分。他转头看了下一边的艾尔和李登殊——艾尔的表情尤其差,沃纳虽然明白原因,但也无法兼顾许多了。于是在和李登殊打过招呼后,沃纳先行离开去再度探视霍路德。
在那之后,帝国方的详细汇报也传过来了。星际乱流发生在他们的舰只通过阿丽斯关隘后不久,目前仍没有找到舰只的残骸和其他幸存者,而霍路德则是孤零零地掉落在乱流区域附近的一个荒星上。那里没有人居住,只有一个废弃的小型起降场。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坠落或者爆炸的痕迹,而依照霍路德的伤势来看,他就仿佛一根羽毛一样轻柔地飘落在地上。
这一切的状况因为霍路德的失忆开始变得无法判断,但所有人都抱持着一个乐观的猜想,那就是既然能有人从乱流中全身而退,那他们一定在当时找到了应对的方法。找到其他的人只是时间问题——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
李登殊拉着艾尔离去的时候,艾尔最后张望了一下走廊尽头霍路德的特殊病房。
“如果他之后回想起来这段时间,一定会很痛苦。”艾尔低声道:“即便羽泽不会怪罪他分毫,但霍路德一定会因为自己在羽泽最需要他的时候没能在他身边而歉疚。”
李登殊轻轻揽住了艾尔的肩膀,艾尔继续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要重审窃国之乱——”
“没有任何人有错,艾尔。”李登殊道:“星际乱流无法预测,如果这是一场意外,那么没有任何人能提前预见这个结果,从而规避它。”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