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军部内有同为上将的艾略特和其弟弗兰的支持,军部外则有奥斯本家族百年基业做依仗,对比之下简直优势尽显。
“所以她才会让人出手杀了赛鲁普再嫁祸给格林,以这样借刀杀人的手法拖累李登殊,最后自己才能登上元帅之位……”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顺理成章,乃至最初宴会遇袭当日为何缇娜和弗兰同时缺席都有了解释。霍路德忍不住咬上了自己食指指节,认真思考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霍路德?”
直到温羽泽再度出声之时,他才回神过来,也就此意识到他将温羽泽晾在一边有多久。霍路德下意识起身来,却发现温羽泽深蹙着眉看着自己。霍路德几乎是下意识要解释:“羽泽,我并不想要参与……”
“没那么简单。”出乎他意料的,温羽泽低声道。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温羽泽在霍路德的注视下向前走了几步,毫不避讳地拿起来他摊开在桌上的那个本子:
“如果说,父亲问你的是:谁才能继任军部元帅的话……”
温羽泽拢了下耳边的碎发,弯身俯在桌旁同霍路德道:“你认为,维特元帅属意的会是谁呢?”
霍路德嗅到他身上那股清淡好闻的木制香味,略微宕机后才缓过神来迟疑道:“李登殊?……缇娜也有可能。”
“但在最初,维特元帅属意李上将与帝国联姻这点需要考虑到。”温羽泽思索着继续道:“这样的话,我们至少可以认为维特元帅更为属意他。”
“那么监察会——父亲呢?”
听到温羽泽的问话,霍路德先是有些尴尬地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或许监察会在中间起不到多少作用……不过我觉得,相比之下父亲更欣赏李登殊。”
温羽泽点了点头,在将军部连至李登殊名下后,又将三势力之一的监察会也和他相连。片刻后温羽泽又问:“那么……法政院呢?”
霍路德在一瞬间觉得难以回答。
他想说法政院和军部不合已久,从格林父亲莫里安元帅那时就已经争斗的如火如荼,这样的情况下法政院自然恨不得军部全体倒台,哪有会有更属意谁继任元帅这一说——然而他的思考到了一半,就和当下的局势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圆环。
它们在某个难以置信的地方,挂了勾。
霍路德似有所觉,喃喃道:“法政院……”
“多年难以攻克的对手,”温羽泽垂眼看着那张纸页:“或许可以换个不那么硬碰硬的方式怀柔拉拢。”
温羽泽落笔,轻轻圈上了一个名字——他把自己的猜想亮给霍路德后,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
*
潘西醒来时,还沉浸在混沌的记忆当中不能自已。
那会艾尔刚给趴在一边空床上睡觉的言泽掖好被角,少年原本状似熟睡,但在艾尔靠近的一瞬间就极为警敏的睁开双眼,看着艾尔给他掖好了被角,才重新又闭上眼睛。
病房外面时常还有医生护士的脚步声来回走动,走廊上透来的除了消毒水味还有各种Omega信息素气息的融合。由于现在潘西还暂代帝国王子这一身份,所以为了不惊动联盟高层,他们便去市区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在李登殊的帮助下由一个可靠的医生做了异物摘取手术。
原本潘西腺体上的创口极小,是如果伤在艾尔自己身上的话一定会坦然无视的程度。但潘西常日虽然跳脱惯了,但到底身体素质不及他和言泽,故而他还是决定让潘西安稳在这里挂半天水。
艾尔刚在床边坐下,忽然被人攥紧了手腕——一悚之下艾尔半身寒毛都跟着立起,回头看到潘西一双虎目含泪,包着嘴巴委屈道:“艾尔。”
艾尔撑在床边还没来得及应声,他先是嘤嘤了两声,继而道:“我不干净了。”
病房里一瞬间静默地只剩下潘西呜呜咽咽的委屈声,他从床上一骨碌翻起来,挂过针的手也一点不耽搁地拉紧了艾尔的上臂,表现的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