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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榔头在街区混,受伤是家常便饭, 但肯定没受过这种几乎能够透过皮肉见到骨头的伤,他处理地胆战心惊,就怕自己没轻没重地弄伤了雄虫。

但他疑惑地发现, 雄虫好像习惯了这些疼痛,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 可他一声没吭。

“你们两个对自己都好狠。”

榔头上完了喷雾后愣是一脑门的汗。

沉明河心思明显不在上面,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什么?”

榔头噘嘴,赌气地说:“没啥。”

“哦。”

榔头瘪瘪嘴, 继续给雄虫清理伤口, 他看着雄虫那个不大但很深的伤口,心里面想这个伤口应该是被机械螳螂的前臂戳的, 换做普通虫这一下躲不开早就被机械螳螂戳对穿了,雄虫真是厉害。

他期期艾艾,想问的话在心里面琢磨了一遍又一遍,但每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要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你是明河·明尼斯特吗,通缉榜上那个?”

榔头脑子里如擂鼓,咚咚咚。

沉明河笑了下,终于问出来了。

“是啊。”

榔头激动地蹦了一下,急切地喊着,“爸爸,你是接我和姆妈的吗?”

“榔头,我不是你爸爸。”

榔头哼,“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是姆妈强迫你的,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私生子。”

沉明河,“……”

怎么还自己解释上了啊。

他头疼地皱皱眉,“我真的不是你爸爸,按照你说的你现在八岁,八年前我才17,那时候我还没有从帝国雄虫私立中学毕业,见不到你姆妈,时间就对不上。而且,榔头,你是甲虫族的雌性。”

汉克·史密斯是蜂族雌性。

“不听不听不听。”榔头捂着耳朵,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成虫就喜欢骗人。”

沉明河探出手揉了把榔头的脑袋,“谁是你的爸爸重要吗,你认姆妈就好了,他为了能让你好好生活,白天打工、晚上搬货,多累啊。”

榔头眼眶已经红了,他生气吼着,“我就是想让爸爸一起生活,这样姆妈就不会那么辛苦。”

“因为你认为自己爸爸是明尼斯特吗?他如果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虫,没本事、没有煊赫的姓氏和厉害的经历,你还想要这样的爸爸吗?”

“我……”

榔头被戳中了心事,紧紧咬住了下唇不吭声。

沉明河累了,靠在椅背上懒怠地说,“一个厉害的雄虫帮你们脱离贫困,过上好日子;一个普通的雄虫,会拖累你们,是嘛?”

榔头别过头,不敢看雄虫。

沉明河捏了捏鼻梁,“以后别把明河·明尼斯特是你爸爸挂在嘴上了。”

“为什么!?”榔头不满地瞪着雄虫。

“通缉犯啊年轻人,又不是什么好身份,和这样的雄虫挂上号,可不是好事。”

沉明河看了一眼外面,车子正在下降,“你家到了。”

车子落地,后来都没吭声的榔头不等车子停稳就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奔跑着一脑袋扎进了黑暗中。

狭窄凌乱的街道两边是高大的楼房,成排的房子组成了一个大型社区,挤着许许多多为了生活奔忙的虫,黑暗中时不时有猩红的点亮起又熄灭,那是烟的光点,黑暗中总是不缺少还不睡的雌虫。

他们盯着停靠在外面的豪华车子,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搜索。

终于有雌虫动了。

悄无声息地靠近……

玻璃悄然落下,沉明河淡淡地说:“滚。”

“哟,是个雄虫。”

过来撬门的雌虫一点没带怕的,几个虫之间互相使了个眼色,心里面想着连雄虫带车今天都别想走了。

尽想美事。

沉明河笑了下,“我数到三。”

“大家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