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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是一样的气味,都是花香,只是因为卡约斯的感官更加敏锐,所以他闻到的香气并不微弱,而是非常馥郁。

再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温德尔也明白了为什么卡约斯说这股气味奇怪:过于甜蜜了,几乎带着腥甜,让人联想到蜂蜜与血液的混合,一种古怪的组合。

难道真的是某种危险的征兆?

温德尔不动声色地挡在卡约斯的前面,但十分凑巧,卡约斯也是这么想的。两人都把自己定义为保护者的角色,结果就是肩膀撞到一起,双双弹开。

“嘶,”温德尔揉了揉发痛的肩膀,无奈让步,“好吧,你先走。”

卡约斯满意地点头,完全挡在温德尔的身前,然后拨开最后的遮挡物,一株长着倒刺和指甲大小的圆形果实的茂盛灌木,眼前的景象完全显露出来。

眼前尽是粉紫色,一个巨大的、布满鲜花的花树伫立在两人眼前。

看形状,这原来应该是一颗高耸的树,拥有笔直的树干和高耸的树冠。但此时这棵树已经明显被寄生藤绞杀爬满,完全没有了作为树的表征。中心是紫色,花瓣边缘慢慢过渡为浅粉色,这样的小花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开满了树干和原来应该是树冠的位置。

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由花朵堆积而成的树形摆件,高耸入云,美丽而残酷,温德尔几乎没有见过如此令人惊叹的景象。

片刻的怔愣后,他看向卡约斯神色平静的面孔,失明的雌虫能模拟出眼前的一切,但只是形状,与实物终究差异过大。

温德尔向他描述了眼前的一切,卡约斯的神情出现了片刻的动容,但在瞬间的波动都恢复平静。

失明不影响他作战的能力,甚至还将他的感官锻炼的更加敏锐,但卡约斯依旧付出了一些东西作为代价,例如欣赏美丽的事物。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没用的、懦弱的、耽于享受的表现,所以对此表现得不以为然。

但温德尔还记得卡约斯曾经对自己说过,纤细脆弱但充满芳香的鲜花会让他产生一种手上鲜血被洗净的错觉。

“我可以在这里标记你,卡约斯。”温德尔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注入足够多的雄虫信息素,你就有一定的几率恢复视力,对吗?”

卡约斯露出惊愕的表情。

“你不能现在标记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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