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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试试总没有坏处,改天指导我两下?”

蔡司和温德尔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蔡司本来是帮助温德尔脱离斗兽场控制的救命恩人,但却看重豹族兽人的杀戮基因,把温德尔从一个泥潭推进了另一个深渊。

十年的时间,他们既是主仆,又是关系扭曲的朋友,既彼此忌惮,但又彼此了解。

温德尔看出蔡司此时的杀意是真实的,稍微想想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你知道蓝钦提到的那件事?”他指的是失忆前的自己瞒着忒西弥的那个实验。

“知道的不比你多,但多少知道一些,”模棱两可的语言是蔡司的拿手好戏,他坦白的必然是能给他带来好处的事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失忆?之前的你真的会忠于忒西弥的事业,答应这些任务?”

蔡司知道权势能给一个人带来的影响,以己度人,他不相信温德尔会是例外,就像温德尔坚信如果蔡司是雄虫,他绝不会让忒西弥继续存活下去。

价值观不同,他们彼此猜忌的本能已经刻在骨髓中。

温德尔冷下声音,“我不是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蔡司哼笑一声,不再说话,两人把情绪发泄在这场本不用如此激烈的打斗中。

留下足够的搏斗痕迹,蔡司透过舷窗看到飞船驶入星球的苍茫绿景,从怀中掏出两条柔软的金色物体,套在自己虫翼的边缘。

像丝带一样的金色长条附着在虫翼上的瞬间变得坚硬锋利,蔡司后退半步,把虫翼抵在飞船舷窗的落地玻璃上,旋转自己的身体。

呼啸着风声的椭圆形窟窿被切割下来。

温德尔瞥了一眼下面的景象,皱眉,“这里离水源太远,还没到动手的时机。”

蔡司不以为意,“你的速度还在乎这些?就在这里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温德尔看也不看地挥开蔡司的手,雌虫正准备动手推温德尔下去。

在上辈子的无数任务之后,温德尔已经对蔡司做出的任何命令性语句或者动作产生了下意识的厌恶,他准备直接自己跳下去。

蔡司挑眉:“你——”

没人预料到的是在纠缠的关头,一道黑影突然朝着两人袭来,披散着灰发的雌虫加入了这场有预谋的缠斗,隔绝两人的接触,把温德尔护在自己的身后。

看清雌虫的脸,蔡司吓了一跳:“卡约斯?!”

温德尔看着卡约斯暴起的小臂青筋,骤然意识到蔡司很有可能因为袭击雄虫的动作而成为卡约斯攻击的目标,他的确是忌惮着蔡司不假,但蔡司在忒西弥的确是一个强大的助力。

温德尔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制止住思想传统而刻板的卡约斯,“住手,我用雄虫的名义命令你——”

话音骤然停止。

卡约斯侧过脸做出“看”他的动作,这让温德尔看清了雌虫现在的状态:他因为某种不知名的痛苦而表情狰狞,身上肉眼可见地横着许多道新鲜伤口,轻一些的往外淌着血液,情况糟糕的皮肉外翻,甚至深可见骨。

最严重的一道斜跨过他的脖子,几乎割破卡约斯的气管。

温德尔想不出飞船上有谁把卡约斯伤到这个程度,不,也许真的有一个,那就是卡约斯自己。

但是为什么?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异变突生。

原本面对着蔡司摆出攻击架势却迟迟不动的雌虫,不知下了什么决心,突然猛地向后转身,用尽力气扑向温德尔,对此毫无防备的雄虫瞬间就被雌虫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扑得向后倒去。

越过卡约斯的肩膀,温德尔只来得及看清蔡司脸上的惊愕和迷惑。

他和卡约斯一同向后仰去。

不好,温德尔的心中响起警报,一阵阵潮湿的雾气夹杂着清新的植物气息从破碎的舷窗外涌进,而现在这股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飞船上贵重的熏香味道变淡。

他们即将跌出飞船。

在温德尔原本的计划中,卡约斯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突然打断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