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了,明天还要七点钟起床拍宣传照,我的命怎么会这么苦……”
喻少闲望望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纪由心无精打采的样子,几乎是脱口而出:“今天太晚了,就留在这里休息吧。”
……
空气静默三秒钟,三秒钟后,纪由心慢慢转向他,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你是在邀请我……”
“不要胡思乱想。”
喻少闲别看眼,转身向楼上走:“我去准备客房。”
纪由心看着某人的背影,轻轻吹了一下刘海:“切,男人。”
三十分钟后,纪由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忽然听见外面的敲门声,喻少闲站在门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热牛奶:“由心,睡了吗?”
“没有。”
他听见里面的人答应一声,随即是踢踏而来的脚步声,之后门把手转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这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抢先一步握住了把手,将门缝重新掩盖,他轻咳一下:“你的抑制环戴好了没有。”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那边的人许久没有出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又回来,门终于被打开,纪由心顶着尚且湿漉漉地头发不满地瞪他:“不戴又怎么样?”
喻少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牛奶递过去:“头发吹干了再睡,明天早上我叫你。”
看着纪由心嫌弃的表情,他无奈道:“不想长高了?”
“好吧。”
纪由心接过托盘,盯住喻少闲,满眼幽怨:“我以为你这么晚敲我的门,是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
“咳。”
喻少闲转身就走,却被纪由心一个跨步拦住:“你到底为什么不对我图谋不轨!”
他歪着头想了想影视剧里的桥段,忽然把自己左肩的睡衣扯下一点,露出一截洁白圆润的肩头,冲喻少闲期待地眨眨眼:“怎么样?”
……
下一秒,纪由心觉得手中一空,牛奶重新被喻少闲拿了回去,随即自己整个人被扛了起来,到了床边,喻少闲把纪由心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纪由心心如擂鼓:来了吗来了吗?擦|抢走火真的要来了吗?他该怎么办?会不会很疼?发布会在哪里开?婚礼现场用什么花?要请媒体吗?
却见喻少闲居高临下,单腿跪在他床边,下巴轻轻抬:“喝了。”???就这?
可是这人的眼神过于压迫性,纪由心咬了下嘴唇,还是顺从地拿起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
喻少闲俯下身,用拇指把沾在他唇边的奶渍擦掉,纪由心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指尖。
空气瞬间凝滞,纪由心感到自己被子下的手忽然被紧紧握住,喻少闲闭上眼,额头抵着他的,小幅度地蹭了蹭,呼吸压抑,半晌,只是在他眉心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纪由心长睫毛动了动,感受着喻少闲的吻继续落在他侧脸,微凉的嘴唇最后停留在了光裸的肩头。
半晌,喻少闲沙哑地笑了一下:“纪由心,你如果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就不会这样放肆了……”
说完他咬了一下纪由心洁白的肩头,好像惩罚不听话的小猫,然后松开他的手,重新拉好浴袍遮住肩膀,起身收回牛奶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重新被合上,纪由心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像做了一个梦,剥开睡衣,浅黄色的灯光下,皎如白玉的肩膀上留着一个极浅的牙印,亲昵又克制,他睁着眼了无睡意:喻少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究竟算不算图谋不轨?他怎么咬人啊……这样可以要他负责吗?
时针转过一个点,想不明白终于放弃的某人终于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他是有些认床,在陌生的环境里总要适应一段时间,不提防一股寒泉般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尖,他轻嗅了两下,这才发现是睡衣上遗留的喻少闲的味道,莫名起到了一种安抚的作用,在这样清浅的味道里,他渐渐睡着了。
就是第二天纪由心根本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