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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立刻趾高气扬了起来。

在祝云宵用吴芸的卡刷开门禁,两人走上楼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点兵点将。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他早就想试试说这种台词是什么感受了。

“好的。”之前的销售主管也没敢纠正按照规矩蒲千阳只能挑选一件带走的事实,便开始指挥员工把刚刚被蒲千阳指到的几件物品取下开始打包。

看到这几人认真的动作,蒲千阳立刻意识到自己玩笑有些过火了。

“不是,我开玩笑的。”他连忙拦住了那些员工,直直地指向了那张被挂在楼梯拐角处孤苦伶仃的写实画,“我们只要那个就好。”

这次轮到销售主管不理解了。

为什么会有人把在中央塔中连胜十五轮才获得进入这里以近乎白送的价格买下一件物品的机会浪费在这中明显没什么艺术和商业价值的物件上?

但看着蒲千阳的表情,阅人无数的销售主管意识到这人居然是认真地钦点那副作品。

“好的。”他再次答道。

无所谓,他只是一个只想每天正常上班准时下班每个月能拿到足额工资和可遇不可求的提成的普通人罢了。

整个过程中,祝云宵一言未发,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张祝潇留下来的画。

他突然有些想笑。

笑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来这里看看。

对于祝潇来说,香城虽然很大,大到足够让不同的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黄河之水浪滔滔。

但香城对他来说也非常小,小到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引起一些注视,这些注视如果能化为实体定然能把他从头到脚剐三周下来。

所以如果他想要留消息,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选择。

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想到呢!

如果能早一些想到……

“又钻牛角尖了?”一声清朗明晰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刚刚蒲千阳在帮员工将画作搬下来的时候只瞥祝云宵一瞥就猜到了对方当前的所思所想。

他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头摩挲了一下,“这里光线不好,回家再看仔细。”

祝云宵只一轻轻偏头就靠在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这夜夜相伴的熟悉感受令他异常安心。

“……好。”他小幅度蹭了一下对方以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祝云宵再转回过头,那边手脚麻利的工作人员已经用厚实的白色纸张把祝潇留下的画作封上了最后一个角,并在两人的注视下用宽透明胶带将它前前后后裹了三圈——

等两人回到礼雅堂老宅将画作从车中搬出来的时候,一张被对折起来插在画作后方的打印纸掉了出来。

蒲千阳将打印纸捡起,浏览完上边写的字后将其转交给祝云宵。

“她写的吧?”祝云宵并没有接过那张纸,只淡淡道,“你读给我就好。”

“你确定?”

“确定。以及你那边可以先松手了。”

把画作彻底交接到祝云宵的手上,蒲千阳清清嗓子,学着吴芸的语调念起了打印纸上的内容:

既然你说让我别管,那我尊重你作为祝潇和我的儿子兼中央塔的客人的权利。

但同样,在这之后,你也没有办法阻止身为祝潇师父兼妻子的我的行动了。

祝好。

——吴芸

“不回信吗?”念毕,蒲千阳拿着打印纸朝祝云宵挥动了两下,

“不回了。”把画立在靠墙的矮桌上,祝云宵从一旁拿起了美工刀。

“赶在她之前让一切水落石出,就是最好的回信。”

闪着寒光的美术刀的刀刃浅浅地插入透明的胶带,然后轻巧流畅地将其沿着画作的一条长边和一条短边划了开。

在那层层叠叠的白纸翘起了一个角后,他抓着那个角向上一掀开。

滋啦——

纸张沿着一道圆弧状的轨迹被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