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跨出来。
而顺着朋友制造的豁口背身从擂台翻下去的柳崇文也因此没有注意到从另一侧走进来两个身影。
“感受到在香城地下拥有权力和姓名的美妙了么?”蒲千阳打量了一番这地下拳场的布置,“只要你想知道的事儿,就能知道。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就能办成。”
“那么代价是什么?”厉若水有些闷闷不乐。
此时此刻他切实体会到了为什么杨千曾形容香城像个泥沼。
表面看着平平无奇,偶有几从野草长得生机勃勃,可一但踏入,绝对不得脱身。
前有吴芸,后有自己,无一例外。
可杨千不一样,他在这趟浑水中闪转腾挪好不自在,就像开在被深埋在那片泥沼中的骨血上最鲜艳的花。
可如果有机会,厉若水还是更想把这朵花种在土里,放在能被阳光照到的玻璃房中。
“买一张狗票。”被他们尾随了一路的男人粗声粗气地对着售票员说。
听到狗票这两个字,原本百无聊赖无精打采的售票员瞬间来了劲儿。
他手上操作着系统点了两下,在另一边机器滋滋吐纸的时候,嘴里就迫不及待地高声吆喝道:“一张狗票!”
不少待在售票处附近的观众在听到他的声音后都看了过来。
狗票这东西,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亲眼看到有冤大头花三万积分它还是头一回。
三万积分是什么概念呢?
跟很多游戏的PVP机制一样,在这个黑市里,每一个注册入场的人的初始积分也不过一千,在不同的评级里,胜场加分负场扣分,累积到一定分数可以晋级。
一千积分以上的部分可以用于消费,从购买力上来对标的话一积分基本等同于外边的十元钱,上下偶有浮动,不过基本上可以稳定在这个状态。
换句话说,能因为救急而来这里卖命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攒到三万积分才去花掉它。
“阿姨就是阿姨,我搞不定的事儿,人家就能搞定。”蒲千阳扶着栏杆,借着那男人身边各种反着光的物件在心中大致勾勒出了这男人的相貌,“普通人没事儿谁会拿着用命和尊严拼来的血汗钱去买一张跟狗打架的入场券呢?”
就算有打赢了一条狗就可以获得五百万这根胡萝卜钓在前边,但有前车之鉴,大多数人并不愿意以身犯险。
然而依照厉若水所转述的吴芸那边的计划,这是这段时间内想见到洪天赐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最近一段时间洪天赐选择了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态,即使他挂着什么名誉顾问的抬头也是如无必要绝不出席。
但只有一种活动他本人绝对无法拒绝——人狗赤膊赛。
先不论这个恶心人的娱乐方式到底是什么时间被挖掘出来的,但它能一直保留到现在,洪天赐“功不可没”。
要是时间再往前推个二十多年,当时社会人员统计和管理还不规范的时候,他甚至会主动让人开着车去捡一些倒在街边的流浪人员,把他们扔上擂台,跟他的小心肝好好玩上几场。
但慢慢地他就对这种基本上纯粹的单方面的虐杀失去了兴趣,转而投向了更加“艺术”的追求。
他转而开出高昂的悬赏,要人主动来跟狗打。
他以为,最原始的追求才能诞生出最炸裂的艺术效果。
不过这些过于意识的东西尚且没有被厉若水所纳入考量范围,他只是担忧地问:“待会儿你打算怎么抢那张狗票?抢到之后,下一步你不会要代替他去跟狗打一场吧?”
“当然不,狗票只不过是去见洪天赐的敲门砖而已。阿姨大概也是这么想的。”蒲千阳无所谓地说。
正当两人打算继续追踪刚刚购买了狗票的男人的时候,柳崇文将自己裹严实后从休息室的通道里走了出来,来到售票处。
“一张狗票。”
另一个买狗票的?
售票人先是一愣,随后他尚未平复的兴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