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意地拿起了靠近自己的那张牌。
随后,两人同时向祝云宵展示了自己的全部手牌。
祝云宵只轻扫一眼,便用一根尾端打横的长柄工具将右边那人的筹码全部推到了左边人的面前。
虽然输光了全部的筹码,但右边那人完全没有丝毫的懊恼之情,只感慨了一句:“可惜。”
祝云宵则是在一旁收拢残局,将各色的筹码一枚枚归位到一旁的盒子中去。
明明刚刚自己手底下过的是穷尽一个普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得财富,可他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像真的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了工作,不动声色,一丝不苟。
厉若水感觉那边的收尾工作可能还需要点时间,就“客随主便”地随意转悠了起来。
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开间的各个地方都放了书,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与医学相关的内容,其中不少还是英文的。
根据上边的翻看痕迹,他目测它们也不是那种用于附庸风雅或者人前显贵的装饰物。
这反而让厉若水对祝云宵产生了几分好奇。
毕竟读这些书,对祝云宵来说理论上没有任何的收益。
一件事没有收益还去做,这很不像是一个中央赌场的实权一把手会做的事情。
另一件让他比较在意的事情是,祝云宵的桌面上摆放了一个沙漏。
但这个沙漏里边装的并不是平常的细沙,而是一抔土。
不等厉若水接着观察这沙漏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听见祝云宵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喝点什么吗?”
他回过头,那边祝云宵将那双半掌白手套摘了下来抛在一旁的编织筐里,随后赤手从嵌在台面的冰柜中捞出两个杯子。
厉若水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此时应该说什么比较合适,但思考无果后,他说了一个大概率不会错的答案:“随便。”
祝云宵听到这个回答后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现,只是简单答了一声:“那就水吧。”
随后他拿着两个盛放着冰块的空杯,另一只手随手从冰柜中抽了一支密封包装的巴黎水,走到厉若水坐在的一半陷入地面的会客厅中,自顾自坐了下来。
“你不必这么拘谨,如果我想对你不利,你根本走不到这里。”他将两个杯子并排摆在面前并倒至七分满满,然后用眼神示意厉若水自己挑一杯,“或许你想吃点什么?”
这话语,说的或许真的是事实。
但依然好过分,好伤人。
而且,尽管很难形容,但是清冽的水与冰块和杯壁撞击的清明的声音似乎将从进门以来一直萦绕在厉若水耳边的种种靡靡之音都压了下去。
“不吃,我妈等我回家吃饭呢。”厉若水把纸袋朝着祝云宵的方向推了段距离,然后略带赌气地取了一杯水回来,又摆出一种速战速决的神情,“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祝云宵闻言,嘴角勾了几乎微不可见的弧度。心想:她竟然学会做饭了,真难得。
这样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对坐的二人身侧几米开外的地方是香城的万家灯火,从足下延展到天际。
厉若水眯起眼睛能隐约看到杨千的车依然停在之前的位置。
突然就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呢。
他支起身子,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那边祝云宵见他这么有精神,也非常干脆地从茶几下方中带锁的抽屉里提了一个透明塑料袋出来,放到了两人中间。
这塑料袋里边放了三样东西,其中有两样厉若水认识。
第248章 聊聊
被祝云宵拿出来的透明的大塑料袋里又分了三个小塑料袋包装。
第一个小塑料袋里包裹着一些淡绿色粉末, 很明显就是当时厉若水偷偷混合到展品里边去的粉末的极少量残余。
“不用疑惑。”祝云宵先于厉若水产生疑惑之前给了解释,“那艺术家的装置艺术已经全都被我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