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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噜地滚到了自己面前, 蒲千阳轻轻把它捡了起来,用指尖开始剥皮。

他一边剥, 一边问了个问题:“二位,领导,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痛失橘子的领导也不恼,反而循循善诱地答:“既然是想知道, 那就问。”

蒲千阳把这个橘子的团成一圈的橘瓣一分为二后,分别递给了两位高官。

“明明之前那么小心翼翼, 又是皮包公司又是冷运车走私,生怕被抓到把柄。这次怎么就这么,来势汹汹?”他踌躇了一下,把原本想说的明目张胆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小蒲,你相信命吗?”接过橘瓣的领导笑吟吟地反问。

蒲千阳不解,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大多数时候是个唯物主义者。开瓶盖期待再来一瓶的时候除外。”

其实重生了那么多次才活下来最后坐在这里的受益人,也就是他本人,是最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的人呢。

而且在跳出循环回到正常的时间线后,那些循环中的记忆没有任何减退,反而是不是会在夜半三更时分再次入梦而来,反复放映,好像生怕自己忘却一般。

“那你可能很久都没中‘再来一瓶’了吧。”领导笑道,“时也命也,所以有些东西真的很玄乎。”

“就像从来没有人想过一颗子弹可以引发世界大战一样。”另一位领导也感慨,“有些事情赶上了就是赶上了。”

“不过呢,如果没有你之前的努力,大概这份好运气也轮不到你。”

再详细的,这两位领导人也不会多说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点到为止的语句,也足够解答蒲千阳的疑惑了。

他点头表示对之前的问题了然,随后又问道:“所以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核心作用就是指认那个正确的‘民间人士’?我还以为这‘民间人士’已经有人选了呢。”

“一直以来,为了保证两边的友好关系,以及安抚海外各国的情绪。我们对于香城的政策基本上都是以鼓励为主。”领导缓缓出了一口气,“但是这种单方面的利益输送是不稳固的。”

蒲千阳表示认可。

“所以,与其选一个墙头草,我们更希望能挑一位有符合我们期待的觉悟的角色出来,相互合作。”领导把最后一瓣橘子放入口中,“至于他之前具体是什么不重要。”

“核心得是他。”——

虽然香城不大,但毕竟长期以来都处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地理位置,这里的政客都非常擅长表演绝妙的钢丝上的政治平衡术。

果不其然,闻风而来的人和他们车,里外里围了十排开去,把这片区域可以说是堵了个水泄不通,任凭交警怎么指挥也毫无改善。

远远看到这一场景的祝云宵提前招呼司机停了车,打算自己走过去。

在乘车赶来的期间,他去恶补了一番这次的突发事件的前因后果。

而且作为事件的主角,他甚至可以察觉到一些更加细微的东西。

如果放在平常或者其他的事件里,自己一定会用这个天降之喜大做文章。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自己多年来辛苦维持的平衡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打破。

绝对不可以前功尽弃。

在路过主公馆前方的公园时,祝云宵认出了一个人。

“周先生,好久不见。”

这人正是当初在酒楼里将“封海计划”的文件交给自己的特首助理,周先生。

此时,这位特首助理看向祝云宵的眼神非常复杂。

跟在核心政治人物身边那么多年,就算把全香城的人都拉上,能在嗅觉方面出其右者都屈指可数。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年纪轻轻,竟然能什么都有,怎么能不让人嫉妒到牙根发痒,心肺生疼。

说权,只要他走进那个大门,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位“民间人士”,毫无疑问地就可以成为钦点的下一代党魁。

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