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如果没有所谓的熟人牵线搭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来做的话才奇怪吧。
虽然蒲千阳没有抱什么希望,但问一嘴也不会掉块肉:“介绍一下?”
季岚也实事求是地答:“我不建议你走我的渠道。”
这家伙,意外地还怪好心的?
“真的在哪里?”绕了一圈,季岚终于来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这个问题。
蒲千阳夹起一块煎鱼,并在放到自己的餐盘中后用筷子尖剔掉了上边的蒜末:“半年前它是在我家,可在我手术过后祝云宵去过那里。”
这言下之意自然就是,现在自己家里的那东西是真是假,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过相比于跟祝云宵断联十年的蒲千阳,季岚对现如今的祝云宵就算没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至少也能将对方的行为方式猜个大概。
不用考虑了,东西肯定是没了,就算有,也不过是另一个假的罢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个祝云宵跟祝潇在这个方面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事已至此,自己只能另寻他法。
季岚看着面前的蒲千阳,不由得问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结果对你来说不是最优解么?”
蒲千阳在专心挑鱼刺,只是轻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在他的帮助下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办成了,你得到了丰厚的奖励不说,可能会带来麻烦的相关人员也被清掉了。”
虽然地位不在,但季岚手上多少还是有一些消息来源。
深峡海港坍塌相关的小道消息传播速度之快远超普通人的想象,一时之间,港城的私枭人人自危,几乎是把那三条命令当成了金科玉律般执行。
“为什么还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呢?”
将自己的劳动果实送进唇齿之间细细咀嚼品尝并下咽后,蒲千阳拿起了桌面的水杯。
“因为我有比较灵活的道德标准。”
做工花哨的玻璃杯和粼粼的水将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溅在了他掌心的皮肤上。
“对一些人,比如无缘无故筑高墙的,和为了点股权就让一个写小说的无关人员活不到第二个落日的。”蒲千阳回忆着自己当初偷听到的汤彦和房惠惠的对话,“那我讲江湖道义和规则就是在给自己上难度,我看起来有这么圣母么?”
“对他……嗯,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是说有什么地位,但肯定不会是当年他想成为的样子。”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希望活下来反复改写了时间线,祝云宵可能还会在安安静静读他的书,然后沿着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路线过活下去。
至少怎么都不会发展到先炸货轮再炸海港的地步!
“而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一份责任。”
季岚对蒲千阳的言论不置可否,但他意外地有些期待事态会在这位的参与下有什么样的变化和发展。
对话的两人并没注意到,他们所在卡座的上方挑空的角落背后,有一人听完了整场对话——
“说好了来给我朋友捧场,当然是我请。”厉麟在回来之前已经把单给买了,“你的小动作已经被我识破了。”
“这个月的部门公费开支额度应该还有不少。”结账不成的季岚跟在他身边提了一嘴,“严格意义上,挽留优秀员工也是公事的一种。”
厉麟双手插袋往停车场走去:“还是算了。最近不能让别人抓你我小辫子。”
可房惠惠那边居然已经将发票准备好了。
奈何她出来的时机有些晚,只得由走在最后一位的蒲千阳顺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发票。
然而在他接过来的一瞬间,发现这对折的白色薄纸中居然夹了一样东西。
第197章 典当行内间
在蒲千阳拇指与食指的作用下, 原本对折得整齐的发票错开了一些位置,露出了其中物件的真面目。
那是一张镀银的硬质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