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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父把燃到尽头的卷烟碾灭投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这些年净瞎忙了,没怎么走动。真是不好意思。”

用衣角蹭掉手上的烟丝碎屑,他反手拍上了矮自己半头的船长的肩,“借钱的话,我这边手头虽然不宽裕,但挤个十万八万还是有的。”

船长先是看了一眼珂父的手,先是发现上边确实少了些船员特有的茧子,随后爽朗一笑,“嗨!你这点钱留着给颖儿打套好嫁妆吧。”

这话听在珂父耳朵里就奇怪了。

既然不是借钱,那又何必说什么“可不能不管我们这些老哥哥”?

难不成真的只是怪自己少了联络?

珂父虽然心有疑虑,但还是接茬聊了下去。

两人先是叙了叙旧,聊了点共同认识的人的现状,引得一阵唏嘘后又把话题转到了船长身上,比如怎么从船上下来了,又怎么转业当了厨师之类的。

令珂父唏嘘的是,明明是最热爱大海的船长到最后也不得不跟自己走了同一条路子才脱离那条航道。

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多了一道心眼才换得能全身而退,而船长却在一个失误下失去了他的两处指节。

就这样经过了几轮你来我往的对话,船长终于主动把话头拉回到了正题上。

“说实话,这钱确实是有一点缺,但这个缺肯定用不着你来补,你那十万八万的连个溜边的都算不上。”他望着远处隐隐约约吞吐着巨轮的港口,“只是,这里可能需要你一点小小的经验。”

“我这经验当年就比不得您,更别说现在了。”珂父陪了个自嘲般的苦笑。

“前几天有传言说,有人出这个价,运个东西。”船长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用左手手指比划了一个数。

在这个行业,默认左手比划的数字之后缀六个零,也就是单笔运价百万起。

这种“好事”可不常见,一旦出现就基本上是冲着买命级别的家伙事儿去的。

见状,珂父连忙劝道:“船长你可千万别碰什么毒啊粉啊之类的!钱的事情不行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不是?”

“那不会,没听说过那种东西要零下七八十度保存。”船长舔了一下嘴中的后槽金牙,目光中满是膨胀的贪婪,“不过呢,这些年我还明白了一句话,被撑死的胆大的,都只是不够仔细罢了。”——

听到这里,蒲千阳打断了珂父的回忆:“等等?他说多少度?”

“零下七八十度。”珂父重复了一次。

“一般的冷链海运也就零下二十多度,这零下七八十度他是要干什么?”蒲千阳眼神微动。

“那就不知道了,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据说这次的单特意点了说要单独加装能冻到这个温度的冷运箱,从西海城运到港城。”

有了时间、温度和两边货运地址的佐证,现在蒲千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珂父和那个船长说的就是自己的单子。

而那个报价确实也在自己当时给到常思锦的价格范围内。

不过相对于自己给出的原价,这报价转船长耳朵里就被硬生生抽了三分之一走。

果然从古至今,无论哪个行当,层层盘剥的经销商都是一种打不净灭不全的生物啊。

接下来,蒲千阳自然而然地将自己之前的疑惑融进了问话:“不过珂大哥,这世上没人会跟钱过不去。那别人不吃这单,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几个月前,这港城的山头换人了。除了知道是个男的,其他外人一概不知。”珂父将之前船长给自己说的一些消息提炼了一下,“而且新来的这个,一上了任就只提了三条要求。”

“第一条,需要严控低温的不能运。”

“第二条,需要完全气密的不能运。”

这两条虽然看着简单,但这是祝云宵为了更好地管理香城提供的文件里那边一串密密麻麻的禁运品简化下来的方便记忆的两条规矩。

虽然可能会误伤到一些其他物品,但这种事往往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