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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条件中,如果是您,一定手到擒来。”

听到这里,祝云宵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搞这么麻烦。”

黑衣人没有正面回答,“规矩麻不麻烦不归参与人说了算,制定人才有话语权。”

见他这么说,祝云宵也没有继续纠结,只能将这张卡片式的邀请函放到了口袋里,意味着交易达成。

“参加拍卖会的服装明天上午会送到您手上,祝您旗开得胜。”

说完这句,黑衣人就转身离开了。

整个会面推进地非常迅速,前后不过十分钟。

祝云宵回到家,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见主卧的门依然合拢着,松了一口气,右拐进了书房。

可就在他进了书房的下一秒,他放在床头的夜读灯啪地亮起。

蒲千阳在书房的单人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茧,斜斜地靠在床头。

被抓包的祝云宵尽可能平复自己的语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蒲千阳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又窝了些距离,把鼻尖也纳入了被窝的保温范围,“你居然还没在跟踪结束后回来找我,一看就有问题。”

“我现在真的很困,没力气去猜了。所以你最好用最简练的语言老实交代你去干什么了。”

第116章 草花Q

祝云宵解开带着寒气的外套搭在门口衣架上, 然后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随后伸手把那张邀请函放在桌面推到了蒲千阳面前。

“我明天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

确实很简练,简练到甚至省略了几乎一切信息。

蒲千阳从被子里伸出左手, 把桌面上的邀请函拿到了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理由呢?”

祝云宵犹豫了一下,在思考应不应该说实话的时候,蒲千阳又提前开了口:“反正跟我有关,对吧?”

怎么感觉, 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没秘密啊?

祝云宵轻叹了一声:“你不是累了, 不想猜了吗?”

“惭愧,猜测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了。”蒲千阳把邀请函放回了桌面上,“所以他们要你干什么?”

祝云宵如实转述了黑衣人的要求:“说是想要拿到七号拍卖品以获得进入第二轮角逐的资格,但我也不知道七号拍卖品是什么也不知道第二轮他们要干什么。”

“听起来基本等于完全抓瞎啊。”

“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去。”

蒲千阳没说谎, 他确实很困, 刚刚出于本能的猜测把他最后一点精神力也消耗光了, 所以他也懒得旁敲侧击, 很干脆的提出了自己要求, “你拿到的这张卡片上边写的是主卡, 那想必应该也有副卡吧,跟那边再要一张。”

“不行。”祝云宵径直拒绝:“你没有必要蹚这趟浑水的。”

“那你又何必为了我答应对方呢?”蒲千阳当场反击, “之前说要一直监视我的是你,这会儿把我扔下的又是你。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祝云宵有些气急,可那句话都冲到了唇边却硬生生发不出声来。

“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你而蹚浑水而有心理负担就大可不必。”蒲千阳阖上了双眼,裹在被子里的身子顺着床头靠枕的弧度滑落躺平在了单人床上。

“不如你就当我想看看, 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都没同意的情况下用我来做交易。”

蒲千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已经成了气声,若不是夜深人静,恐怕祝云宵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听着蒲千阳绵长的呼吸声,祝云宵轻轻地把床头灯关上,然后转过身子,从抽屉中掏出一盒没有拆封的卡牌,在月光下撕掉了那层泛着光的薄膜。

一副崭新的卡牌,在去掉大小王的情况下一共五十二张,从A到K,黑桃红心草花方片。

有人计算过,单单这五十二张牌的排列组合方式的数量甚至可以达到十的七十一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