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人跳三人组随意扔在地上的那个钱包,看着花花绿绿小小一个,又丑又不实用,可摸上去触感细腻,非极佳材质做不到这点。
小众,等于格调,等于贵。
这人至少也得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行吧,这单仙人跳亏了,我赚了。”
祝云宵已经习惯了蒲千阳嘴里时不时说出的惊世骇俗的话,也深刻理解了他嘴硬心软的本质。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就是他答应帮忙了。
还好已经错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不然路上的人就会看到一副奇景:两个高中生架着一位成年的男子,好似红军过草地一般艰难地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几人终于来到了蒲千阳家的楼下。
此时的蒲千阳无比庆幸自己母亲换房子的时候选择一次到位买了电梯房,不然要是走楼梯把这么重一个人抗上去,自己和祝云宵不死也得累出个好歹。
到了门前,蒲千阳向后一摸却摸了个空,然后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觉得因为是祝云宵要捡的人,作为交换,就把自己的书包挂到了祝云宵的身上。
“钥匙在我包里,你先撑着他一会儿。”说完他就把身上的负重全都转移到了祝云宵身上。
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坏了很久了,物业也没来修,所以蒲千阳只能凭借双手摸索过去找自己包。
这一摸竟然意外发现祝云宵的衣角是湿的。
……
谁让你穿我校服了?
可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计较这些细节了,因为被一个人扛着可能不是很舒服,祝云宵身上的人开始乱动。
蒲千阳加快了摸索的速度,在翻了两个口袋之后终于找到了家门的钥匙,摸黑把钥匙插进锁孔,向左转动几下拉开了门。
“进吧,没沙发,给人扔地上先。”
祝云宵艰难地挪动脚步把自己和身上的人,外加两个书包带进了门。
跟在他身后进门的蒲千阳抬手摸到了电灯开关。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塑料碰撞的响声,家里亮起了暖黄的灯光。
入了户,左手边是一道兼具收纳功能的隔断,往前走就是满墙的书架和长餐桌,餐桌的尽头放了同色但矮了十公分的置物架。
再往里就是厨房。看起来确实没有客厅这个功能区。
右手边则依次排列了卫生间和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已经被改成了书房。
虽然蒲千阳说把人直接扔地上,但祝云宵还是选择拉开一张餐桌旁的扶手椅把人放了上去。
这一放可以说是非常及时,因为下一秒,这个男人就又吐了出来。
这一次他吐在自己身上了,随即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混合着呕吐物的臭气飘在了这个不大的家中。
蒲千阳当即后退两步捂住了鼻子然后打开了新风系统。
虽然不是自己直接喝,可凭自己那敏感的酒精过敏体质,酒精闻久了味道也会过敏。
“明明喝酒伤身,一滴都伤,为什么人们还喜欢喝酒?”
祝云宵没回答这个问题,或许这个问题本身也是发泄不需要回答。
他把这人还没有粘上东西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了一边,“要给他洗洗吗?”
“就凭咱俩现在体力怕是洗不了他,要是再一失手,浴室滑倒更危险。”蒲千阳否决了这个提议。
“感觉他胃里应该没东西了。后边吐的都是酸水。”
“那就把脏衣服都脱掉,然后随便给他擦一下好。”
蒲千阳从卫生间拧了一块湿毛巾回来交给了祝云宵,祝云宵用它把男人嘴角和皮肤上的呕吐物擦干净。
从鞋柜里拿出一个超市的购物袋,蒲千阳捏着鼻子用指尖拎着男人的弄脏的马甲和衬衣,把它们装了进去,“洗是不可能洗的,这个点开洗衣机叫扰民,明天我家门口就得被放垃圾。”
祝云宵进了卫生间把毛巾洗干净凉在了架子上,然后两人看着面前只剩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