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当真不是分辨千术的个中好手也应该是有几分大致的估量在里边的。
那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出千的人逮到而非要让自己和祝云宵来解决。
所以他不仅是想要找到出千的人,还想找到他们出千的方法。
自从人设立了第一场赌局,出千与反出千的斗争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随着各种设备和玩法的进步,甚至每一桌的卡牌都被打上了芯片用来检测卡牌的去向,出千这个行业的门槛也是水涨船高,单纯的藏牌换牌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
若不是赌客仍然需要亲自参与到牌局中来,亲自切牌或者弃牌来确保真实性并切实感受获得筹码的快乐,怕不是赌场就可以完全无人化或者转移到线上了。
只可惜面对这种巨大的利益,总有人会不断研究和创新,赌场的举办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也就是你得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的千,否则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把钱带走。
其实疤哥并不想帮蒲千阳或者汤彦,就干脆出了个难题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没想到这行人里边还当真有个愣头青,接了这个活儿。
又送了人情又得了好处,这种送上门的好事疤哥没有拒绝的理由。
“还有一分半。”疤哥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话音刚落,祝云宵就转过来确定地说:“人找到了,从后排数起第四排左手边第二张桌子上,荷官左手边第三个和第六个。”
疤哥走到两人身边,透过玻璃向祝云宵点出的那一桌看去。
“理由呢?”
祝云宵没有直接回答疤哥的问题,反问道:“你确定你们家的荷官没有问题吗?”
疤哥回头看了一眼监视器,答道:“荷官是老人了,不会。”
“如果确定自己家的荷官都没问题的话,他们就是在打配合送牌,在记住所有牌背的细微损伤的情况下扣住对别人重要的牌保证总收益一定不亏,外加运气还不错。”祝云宵不置可否,“时间太短,我只看了一局。但你也只要求把人找出来。”
“记牌背,这也是硬功夫啊。不过你说是就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
打进了纹身店,祝云宵就一改之前温和待人的形象,语言里都带着刺儿。
但毕竟现在是自己这边有求于人,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补充道:“如果想要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法,或者试试荷官是不是参与了出千,需要有人亲自下去试一试。”
疤哥倒是没有介意祝云宵的顶撞,径直允许了他的说法,“可以啊。”
“老汤,下场吗?让这些新人长长眼?”
汤彦直接拒绝,“我就算了,万一又有人狗急跳墙我难不成还要再挨一刀吗?”
“我来吧。”蒲千阳从祝云宵身后绕了出来,站在疤哥面前,“是我要救人,那自然就得是我来付出代价。”
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在一边,蒲千阳整理了一下内衬的衣领,“我可是好学生,这里不会有人认得我的。”
“不过事先说好,我没玩过这种东西。有人能指挥我一下吗?”说完,蒲千阳看向祝云宵征求他的意见。
“这你不用担心,抓千有抓千的规矩。”疤哥走回桌子后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副微型耳麦,然后把它跟一个对讲机匹配上之后将两者分别交给了蒲千阳和祝云宵。
随后他指了指一旁的楼梯示意入场的方向,“设备经过处理,赌场的报警器不会响。”
蒲千阳观察了一下,就把微型耳麦戴进了耳朵里。祝云宵在一旁帮忙调整了一下位置。
指尖的肌理和耳朵皮肤的摩擦有些痒,蒲千阳忍不住想摇头,却被祝云宵扶住了下颌动弹不得。
“别动,马上好了。”这句话是祝云宵在他耳边说的。
然后他退开两步,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
【待会儿你坐在荷官左手第二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