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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单向的,所以你们没办法抓他们。他们可以通过同样的做法, 再买通一位荷官,只不过下一次会更小心罢了。”

“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在赌桌上的人扣下别人需要的牌,荷官看需求送上需要的牌。”

最后他掀开了所有虚位上的牌,每一个虚位上的牌都不小,可在蒲千阳方位上的虚位,摸到了最大的同花顺,黑桃十到黑桃A。

在他讲解完毕后,场面一片寂静。

疤哥起身检查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卡牌,确定真的是自家赌场的牌后,确认说:“你刚刚说,你是算出来的?”

之前在和报刊亭的老伯下棋的时候,他就显得非常游刃有余。基本上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在老头下好一步之后跟上另一步。

当时他还以为是祝云宵小时候学过围棋之类的,下赢过一个退休玩玩棋的业余老头肯定是绰绰有余。

现在想来,祝云宵可能真的是很会计算,从棋到牌,只要有规则和目标的导向,他就战无不胜。

“最开始有一定猜的成分,因为你说荷官没问题。但他下场玩了几局之后就确定了,跟在我的猜测下计算的结果是一样的。”祝云宵把牌收了起来交还到疤哥手上。

拽起蹲在地上的蒲千阳,祝云宵打开栅栏上的铁门,“她我们带走了,这个人你们随便。”

来到栅栏的另外一边蒲千阳和祝云宵合力把司晚晴扶了起来,往向着阳光一侧的门走过去。

临走前,蒲千阳还不忘把司晚晴的帆布袋捡了回来。

在他最后的视野里,汤彦从门外的保安那里接过来了手术刀片和消毒湿巾。

而已经失去逃跑勇气的女孩只是不断讨饶,嘴里说着一些师徒之间温馨的往事试图减轻一点惩罚。

一瞬间,蒲千阳甚至在想这女孩犯的错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被惩罚,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三人走出这一处位于城市边缘的依山而建的大楼,太阳已经落到了屋檐边上。

看到阳光的司晚晴好像终于回过神,扑在蒲千阳怀里哭了起来。

“为……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骗我啊?”

“她之前什么都会跟我说的,到底……到底……”

面对这种情况,蒲千阳先是举起了双手,随后轻轻地放了下来,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另一手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是你的错。”

“已经没事了。”

一个妙龄少女扑在一个看着很帅的小男生的怀里痛哭,那个小男生身后还跟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阴郁的长刘海穿高中校服的男生。

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身后的祝云宵注意到了这点,便脱下校服披在了司晚晴的身上。

这样一来,场景就变成了高中情侣闹别扭,另一个人可能是这段关系里的僚机或者男二。

这种普通的剧情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关注了,偶像剧常见,大家都挺忙的。

看到他的举动,蒲千阳突然皱起了眉头:“说起来,我的校服呢?”

啊这。

“忘在地下了,要我现在回去取吗?”祝云宵回忆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答道。

“算了,反正那件也有点小了,我家里还有替换的,下次订校服的时候再买一件就好。”

被他俩这么一打岔,他怀里的司晚晴居然笑了出来。

在抬起头前,她把眼泪胡乱擦在了蒲千阳的衣服前襟上。

蒲千阳哭笑不得,“喂,就算你是我小姨这也是我今天才换的新衣服啊。”

“叫什么叫,我给你买新的。”司晚晴退开一步,独自站在了路边。

关于爱人背叛的悲伤发泄完后,她又想起了其他事情,眉头一挑,“我不是让你们看家了吗?你们怎么跟过来的?”

倒也不是跟过来的。但也不能说不是跟过来的。

蒲千阳把手里的帆布包递给了司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