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萝顿了顿,被兰苕白了眼后,立马开口,“们!我们!”
一道闪电惊现,像是撕开了那漆黑的天幕。
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的天,伴着一声惊雷,开始向下倾倒如注的雨水。
苍茫的雨雾里,一破旧的小院孤零零的杵在荒郊野外。
小院里,女人痛苦的喊叫断断续续,在雨夜中,格外凄厉。
几名黑衣男子守在小院里,窃窃私语,声音淹没在雨声中。
“这孩子也来的太急了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卿言啊,虽然你和回深从小就合的来??但是你们现在都大了,回深又不知道你其实是女儿身,你??还得多注意一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宋远杳挑眉苦笑,合的来??是挺合得来的,乘书又暴力又变态,自己又只会认怂,可不是合得来嘛??至于男女授受不亲,这话和她说有毛用,您去告诉乘书啊~他以前“勇”闯落玉轩欺负自己可从没手软过。
阮鹤年见自家女儿但笑不语,也不由在心里暗叹,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卿言,你的女儿身一定是要恢复的,但??现在还不行,知道吗?你娘亲的病情,还不稳定??你??”
“爹,我明白的。”宋远杳微微一笑,打断了阮鹤年的话,然后便欠了欠身离开了书房。
“还不追上去!”碧萝一脚踹向兰苕。
兰苕踉跄几步,正要追上前去。却发现碧萝动也未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兰苕回来拉碧萝。
“我??我??才不要进去。你快进去找少主!!我在这等你们。”碧萝别过脸。
兰苕这才想起,碧萝是个女孩??o(s□t)o
“坐坐怎么了?!”乘书作势要拉过宋远杳,宋远杳连忙闪开,赔笑:“我喝,我自己来。”
宋远杳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一咬牙,全倒进了嘴里,迅速吞咽了下去。“蜜饯,蜜饯!!”吞完药,舌尖仿佛还沾满了苦涩,宋远杳大声呼唤着蜜饯。
乘书嫌弃的拈着药碗边准备好的蜜饯,递了过去。
“喝个药怎么还要蜜饯?你现在越发活的像个女人了。”乘书讽刺道。
“我,我,”宋远杳一噎,及不服气又不甘心,想解释又不愿,想反驳又无理,干脆,也不讲话了。
周围的掌门还有下方仰望的人群都摸不着头脑,盟主这,这是在叫谁啊?
宋远杳顿了顿脚步,摸了摸鼻子,碧萝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兰苕也停住脚步,“嗝”,打了一个嗝??
乘书一眼认出了宋远杳,心里一喜,那莫名的欣喜就像是,在做一件反复做了无数次的枯燥乏味的事情时,突然有一个并不讨厌的意外打破了这一切。
乘书忍住不小心要松开的眉头,突然想起了宋远杳身上的伤,刚刚一见到宋远杳的小情绪一下子又没了。
真没看出来这小拖油瓶竟然这么不听话,受了伤不好好在家养着,到处跑。还有他那三脚猫功夫,最近魔教猖狂,云水山庄的少庄主一定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万一??
乘书嫌弃的皱起眉,已经完全忽视了周围的人,只盯着人群后那白色身影。
宋远杳面不改色的继续向门口走去,心里默念:我一定没被发现~我一定没被发现~
乘书正等着那白色身影转过来,结果那白色身影竟然继续向前头也不回的离开。乘书眼神一凛,脚尖一点,飞身从人群上跃过。这拖油瓶胆子变大了呵!不乖乖认错,还敢试图蒙混过关?
屋外喧哗吵闹,隐约传来刀剑碰撞声,而厢房内,万籁俱寂,阴冷剑端抵在燕槐安的下颚上。
冰冷,无情,透着杀意。
藏娇阁内,一片靡靡之音,入目皆是衣着暴露的女人娇笑着贴近形形色色的男人。这便是宋远杳的第一印象。兰苕气喘吁吁的从女人堆中穿出来,便看见自家少主立在大厅一侧,与这里的场景格格不入。
兰苕正感慨着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