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派遣的军士和将领都失败了,他们对南诏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蚕食安南的领土。
“不对、这不对劲。”安南国主已经被一连串的坏消息砸蒙了。
“国主,南诏那边送来了国书。”
心腹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国书上的内容很简单,先是要求将已经攻打下的领土归于南诏,再者就是赔偿南诏和盛朝出兵的军费,要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
“他们疯了!”
安南国主暴跳如雷,将国书丢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封国书,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连日的战火让都城上下的官员都心生不满。因为国主上位的手段不算正当,很多官员都不服气,见到战败,纷纷上疏,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停止战火。
可若是他同意了国书上荒谬的条件,那群老不死的就会先撕了他。
这笔庞大的开支,不是小小的安南能够承担的。
“这和盛朝又有什么关系?”
直面国主的怒火,心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有瑟缩,现在才开口道:“此次南诏使用了火器……似乎,与盛朝有关。”
安南国主的表情一片空白。
“盛朝?盛朝!”
回过神来后,他越加狂怒,推翻了矮桌,砸碎了瓷器,殿内的东西几乎一团乱:“我就知道,盛朝自私狭隘,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他浑然不提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住地埋怨,焦虑地在殿中走来走去,宛如一只困兽。
先前的庆幸宛如一场幻梦,事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盛朝并不是不在意,相反,他们在意极了,只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出手而已。
从某个角度而言,他的目的达成了。盛朝的确侧面地展示出了武力,并且让小小的安南绝无反抗之力。
最初的暴怒之后,安南国主的第一反应就是投降,递上降书,让这些人放过他。
可事情不会随着他的意志而改变。
虎视眈眈的南诏、隐藏于后的盛朝,都是如今的安南无法抵抗的。
他们只能引颈就戮。
……
南诏名义上的王后,实际上的掌控者,是如今盛朝的长公主。
她看起来很年轻,此时坐在王位上,看着手中的信封,久久没有动作。
而南诏的王贴在她的身侧,看起来年岁不大,只有二十岁许,语气依恋:“现在本应是你陪我的时间。”
长公主轻佻地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像是逗弄小兽:“再等一会。”
她手上的是盛朝来的信。
对方“雇佣”南诏入侵安南,并供给了一批武器和士兵。
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信,曾经记忆中连姐姐都不会喊的小孩,已经成为如今的王朝掌权者。
“姐姐是想回盛朝吗?”南诏国主问。
长公主摇了摇头,语气冷淡:“我志不在此。”
实际上,她是一个很任性的人。想要权力就去争取,不想要就干脆松手,一切全凭兴趣。再者,她对盛朝的感情复杂,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踏足。
她拿过前线的战报,简单看了一眼,然后汇总写在信中,让盛朝的官员带去燕都。
和她比起来,幼弟做得很好。
——
于燕都官员而言,其他事都不算要紧,唯有一件,是如今挂在心头的大事。
第二日早朝结束之后,几位阁老状似无意地走在一处,互相对视一眼,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今日陛下会不会召见他们?
假若陛下今日询问,该给什么样的回答?
做过梦的人都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能够精准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同类,如今抬眼望去,朝堂上大半的人都被同样的梦启发过,以至于御史都不怎么弹劾陛下的决定,反而专门盯着同僚。
这几年不少官员贪污、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