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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我定不会走的。”

为了预防沿路中的危险,在陛下仪仗经过的时候,沿途的城池都得闭门,不许进出。

这人刚从外面回来,消息有些迟,便被关在城中了。

“这是上面的规矩,上官说,要是这时候走了一个人,就得要我一个头。”

守门的兵卒也满脸为难,恋恋不舍地看了对方送来的一应礼物,有些不舍:“听说这次仪仗行路极快,只等一两天,等你回家,便能直接看到那孩子了。”

那人只闷闷不乐地叹气:“只能如此,多谢兄弟。”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算什么。”守门兵卒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回到暂居的小屋中,这人看到上首送来的一应粮食和药材,忍不住露出烦闷的神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他们晋商运送物资,都有自己的门路。但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有超能力,东西还是得通过小路送去。

一路上都有接应的人。

上次的粮食送少了,那群戎狄们唧唧歪歪,甚至威胁要撕毁条议,说要将他们捅出去;盛朝之内,因为新税法的缘故,淘汰下来的陈粮也没有了。

隐田被一一清理,粮食也不好收集,南方的茶园更是重灾之区。

以往他们绕过官府得到的茶叶,一部分烂货、尾货送往戎狄,其余的则是二等当一等,一等当顶级,卖给西洋人。

他们出手大方,从私人手中购买还能绕过盛朝设下的限制,价格虽贵点,但也不算什么。

如今一来,处处受限。

甚至他被困在城里,这批货也送不出去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他呸了一声。

假若只有自己,还能冒险出去,但是带着这么多东西,东家目前为了自保,又少有人出来,没人接应。

原本轻轻松松能够绕过官府的方法,现在居然都不见效了。

他只得叹气,心道反正那边只能依靠晋商,若是迟了几天,也不算什么。

只是没想到,今夜的动静居然在一个时辰之后,就传到了县丞的耳中。

那守门兵卒越想越奇怪,戳了戳媳妇,道:“倘若我在外做生意,没能在你生子之时回来,你会如何?”

“滚蛋。”

妻子被丈夫的半夜发疯弄得烦不胜烦。

“不是,认真点,我今日遇到了……”

他简单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妻子起身,疑惑地皱眉:“明知妻子快要生产还出门经营,为何不提前回去,硬是卡着时间?”

“再者,女人何时诞子,连经年的老大夫都说不准,他为何信誓旦旦地说是这几天?”

以往这点细节肯定不如何,可现下,陛下要从此经过,就不容他们忽视。

兵卒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连夜出门,去找了县丞。

以至于那人正在家中入睡,却被一群官兵砸开门,团团围住:“不许动!”

“若有异动,论罪处置!”

听闻此话,那人倒是放弃了挣扎的心,只不住为自己喊冤:“大人,小民只是一个商人,缘何如此啊!”

“你是否清白,本官自有定论。”

县丞大喝一声:“搜!”

这人口中话语不尽不实,在他人搜查之时,县丞开始细细盘问:“你从何处来?经商证呢?负责什么范围?”

这人:???

这都是什么?

他怎么都没听说过?

为什么经商还要证?这不直接在本地盘了货物,带上路引便去往外地吗?

几番搜查下来,有兵卒汇报道:“大人,此人库房中存了许多粮食,大多陈粮。”

县丞面色逐渐严肃,用力一拍桌子:“大胆!”

“经营粮食一类,需要专门的粮证,并且需要在售卖地有十年以上的居住史,你一个商人,居然知法犯法,还公然售卖陈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