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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了!他不想结婚!!

明慕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个蹦到脑海的是这个念头。

全身仿佛被车子碾过,手指都抬不起来,嗓子也哑了……

离婚、离婚!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那种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再次席卷重来,就好比一只被含在嘴里的毛球鸟。

讨厌!讨厌!

身边人很快察觉到明慕的呼吸变了,将他揽起,靠在自己身上,又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唇边,胸腔震动,隐隐带着笑意:“小囝?”

明慕顺从地喝完一杯水,总算好受了不少。

起码能说话了。

“好点了吗?”

任君澜将杯子放到一边,又摸了摸明慕的额头,确保没发热,又殷勤道:“我给你捏捏?”

迎接他的是突如其来的一拳。

明慕邦邦揍他,只是力气小到越等于无,怒气冲冲:“我、咳,我都说了停,你怎么、你怎么……”

伸手之后,看到手指上的咬痕,简直更生气了。

“小囝不要生气。”

轻飘飘的拳头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任君澜没有躲,只担心明慕的身体:“我帮你看看伤?”

明慕:“……”

明慕:“???”

他一脚把人踢下床:“滚蛋!”

外面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知道陛下和皇后都醒了,只是没有传唤,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阚英堵在门口,面色不显,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听到里面的传唤,立刻推门进去。

“来人!”

一众宫人沉默着进了殿中,将昨晚的头饰、落在地上的吉服等一一收拾好,又陆陆续续送来各样的东西,早膳很快摆满了一桌。

偏偏床幔还严严实实,甚至睡觉的内间都没有人踏足。

不过一会,床幔从里面被掀开了。

皇后看起来神清气爽,披散着卷发,只是颧骨处有一处红印,仿佛是不小心摔出来的。

陛下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倒也还好,倒没下床,只穿好了外衣。

阚英正想去伺候,便被皇后接去了手中的一应事物,重新进了内间,拉上了床幔。

“小囝?”

“我自己来!”

……

细碎的话语若有似无,很快消了下去。

陛下用膳时不喜旁人伺候,因此,在收拾好早膳之后,大部分宫人都退了下去,阚英也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静候传唤。

唉、陛下。

陛下为了盛朝……

他心中凄苦一片,眼见皇后的善妒样子,以后宫里的人也不会增加。

唉。

不多时,床幔被再一次掀开,任君澜拿了惯用的木梳和发绳,递给明慕,乖乖地坐到明慕身前,像是等着主人梳毛的大型犬。

明慕不大高兴,接过梳子,一下一下地理顺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一边说:“我觉得不能这样。”

“怎样?”

明慕跟他算:“我一个月休沐只有两日,所以只能两次。”

他说得含糊,意思却不难理解。

任君澜没有说话。

头发终于理顺,明慕回忆着澜哥以前的样子,给他编辫子。

是不是一个月两次实在过分?

“那……四次?”他试探着开口,嘀嘀咕咕道,“我还要上早朝的!晚上休息不好肯定不行。”

“小囝。”任君澜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世宗在时,亦有午朝。”

明慕:“???”

“你看书只看一半的?那是因为早朝事情没说完,防止官员饿着,所以中午加开午朝!”他拿过梳子,轻轻拍了澜哥的头,气咻咻地说,“不是只有午朝!”

“早朝的时间太早,不仅你,臣子们也有不适应的,你看卜大人,都一把年纪,还要早起,多辛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