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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窝在任君澜怀中,对方自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上面的奇怪排列,只是见明慕正用心翻看,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等他翻到某一页,终于找到了重点:“对了,今年应该有个和国外的贸易。”

之前说过,只是还在洽谈中,暂时没有更新的消息。

不论如何,也算是勉强弥补一下国库。

他收起小本本,抬头看向任君澜,对方的目光刚从奇怪备忘录上收回,于是心中一动:“澜哥,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一些奇怪的想法、奇怪的用词、奇怪的坚持之类的……”

明慕和如今的古代人格格不入,这是肯定的。

不过他如今是皇帝,就算觉得他奇怪,甚至超脱时代,也没人会说。

可面对自己以后最亲近的人,明慕不大想隐瞒。

他将本子重新打开,展示在任君澜面前,语气充满忐忑——这还是他第一次展示给别人看呢:

“比如这些,会不会觉得我……”

“不会,小囝是绝无仅有的君王,自然有特异之处。”

任君澜冷静地拿过本子,合起来,放在桌案上,随后淡定地安抚恋人:“昔日高祖斩白蛇,而后创立数百年的汉朝基业;后听闻汉光武帝出生时,有异光照室……小囝有不同之处,再正常不过。”

在梦中,他知道一些小囝的特殊来历。

小囝似乎很害怕他接受不了,潜移默化地熏陶,试图告知自己,他实际上来自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虽没有明说,可任君澜却能稍微能猜到一些,那个地方一定和平、稳定、没有战争,说不定连勋贵们全都消失了,才能叫小囝养成这样的性子,是盛朝最独一无二的人。

只是最后,还未等小囝真正地将一切真相告知,对方就……

如今,这个流程重新来了一遍,任君澜自然愿意配合。

甚至有些坏心眼地说出这话,预备听听小囝打算怎么接上。

真好。

小囝还在他身边,真好。

“啊、好,好吧。”

明慕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直接说他来自另一个地方?

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再者,他要怎么解释中间历史的不同,时空穿梭?他是理科生没错,但真没学过这个啊!

他看了眼澜哥的侧脸,又纠结地低下头。

还得是慢慢来……慢慢来。

吃午饭时,在任君澜不赞同的目光下,明慕坚强地吃掉了一整碗冰糕,随后提笔写了金笺,送去户部给左侍郎,问他之前与国外人商量的生意如何,进展到哪一步了。

中心思想倒是只有一个:国库什么时候能有钱啊!修水坝要钱修路要钱推广基础医疗也要钱啊!

目前只能靠抄家钱财勉力支撑,泪目了。

写完之后,他打了个哈欠,回去和澜哥睡了个午觉。

这一觉极沉,身边多了一个人,反而让他睡眠质量更好了一些,那些睡得不好下午头疼的事再也没出现过。

等醒来,重新梳洗后,便是例行的处理政务时间。

阚英轻手轻脚地走来,见陛下正在给皇后编辫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先前连茶壶都不会让陛下碰一下,可如今……

唉。

“阚大伴,什么事?”

明慕自认为手工还是不错的,编麻花辫也不是很困难的活,几次下来,已经很熟练了。

澜哥不想让卷发太过显眼,有一双异色眸子,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所以将卷曲明显的编起来,束起来,仿佛能融入汉人。

以往这时候,阚大伴来,都是有朝中事情汇报。

明慕手中动作未停,只是加快了速度。

“回陛下,户部左侍郎等待陛下接见。”

“等了多久?”

“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