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知却听不见一样,“这个天台我也租了,麻烦您在楼梯口那边装个门,租金可以加,多少我都租。”
裴知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然后便自己画了装修图,花了三个多月才把那个破旧的阁楼收拾出来。
阁楼的空间不大,两间房间,房东在天台上给他重新修了一个浴室,裴知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花园,把厕所刷成了红色的,就像油画里艳丽的电话亭一样。
这个阁楼也是呈三角形,但是跟他家的那个阁楼不同,这里很大,裴知也不用低着头在里面走,从顶上到地面最高的距离有三米多。
裴知有时候累了,就会靠在椅子上盯着屋顶看,他在屋顶上画了一个太阳,好像这样他被大雪覆盖的世界就能得到一点阳光。
就像丁叔说的,裴知一直是个脆弱的人,给自己筑建了一个坚固的外壳,要不是他从小看着裴知长大也不会发现在壳里裴知会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从自己身上索取本来就没有的温度。
即使壳里再冰冷他都不会探出头来,甚至都不会看一眼。
直到遇见池川之后,他坚不可破的外壳有了裂缝,池川一点一点把他从壳里面拉了出来,他这才知道原来太阳是这么温暖。
见裴知盯着戒指一直看,眼泪全都蔓在了眼眶边,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夺眶而出的准备,他轻轻揉了一下裴知的头,蹭了一下裴知的鼻尖,“喜不喜欢,给我个话啊。”
裴知回神后抱住了池川。
拥抱池川就是拥抱太阳。
抱了一会后裴知抬眸偏头亲了一下池川的嘴角,“喜欢,我很喜欢。”
池川伸手拂去了裴知眼角的泪,轻声说:“别哭了,再哭眼睛就更肿了。”
裴知吸了一下鼻子,眼睛往上扫了几下眼泪这才止住,偏头看池川,“嫌弃我?”
“没有。”
“你有,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很丑。”
“不是。”池川轻笑一声就往裴知那边靠想亲裴知,却被裴知伸手挡住了。
“那你笑什么?”
“就是觉得……”池川亲了一下裴知的手心,他的嘴被裴知的堵着声音听起来有点小,但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裴知的耳朵里,“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我意志力薄弱,怕控制不住。”
裴知耳根一下就红了起来连忙收回了抵住池川的手,刚放开池川就朝他这边靠了过来亲了他一下。
“意志力薄弱那你还亲我?”
“就亲一下。”
两人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池川才起身给裴知弄东西吃。
昨天喝的酒太烈了,虽然已经吐出来了但是今天胃还是有点难受,再加上昨晚很晚才睡裴知也没什么胃口,喝了醒酒汤后就只吃了一碗粥。
其他刺激性的食物吃了他估计会更不舒服。
池川早上七点多就醒了,给裴知量完温度确认没有发烧后他才放心出门,他不经常回圳北,每次来最多待三天就走了,厨房都是空的。
他去超市买了一大推东西回来,他来回跑了三次才把东西都搬进家里,厨房里一下就变得满满当当。
他给裴知煮了海鲜粥,一直在热着,裴知醒了就可以喝热的。
吃完后裴知又窝在了池川怀里,池川抱着裴知坐在沙发前的软垫上,裴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你还去过哪里?”
“这些年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去过。”
“斯洛文尼亚也去过吗?”
“去了。”
“我的画展你也来看过吗?”
“嗯。”
“怎么不来问我要签名?”
“怕你看见我就跑。”
裴知想了一下好像是的,只不过他会朝池川跑过去而不是逃走,“你最喜欢我的哪幅画?”
“都喜欢。”池川忍不住笑了一下,“只要是你画的我都喜欢。”
裴知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又继续问池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