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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音 放鹤山人 72223 字 1个月前

硬与柔软的碰撞,恰似他与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她总想理智又疏狂地厘清自己,却总是反复沉迷。

“乖,真儿最乖了。”而每当他听到她的叹吟之后,便会满意地选择另一个让她记忆犹新的方式,擒住她,撞得她七零八落。

如瀑青丝随意散乱,发根被涔涔浸湿,发尾又像被摩擦出火花,劈啪作响。

那个时候,萧月音翩然想,痛与快乐,也许确乎只有一线之隔。

可是,眼下的刺痛与那时完全不一样,佘尖连着心脏,她越是想用这样的痛来饮鸩止渴,心头的抽痛便像是在与她作对一般,愈发张狂跋扈。

如同在逼着萧月音面对,面对心中那面镜子里的自己。

这就是爱。

原来爱一个人,就会为他不能自已,为他痛彻心扉。

药汤顺利送入裴彦苏的口,萧月音用手沿着他的胸口轻抚,嘴上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只确认他已尽数咽下,便只将他唇角残留的药汤吻去。

然后撤了他后背的软枕,又放平他。

饮了苦药的裴彦苏俊容似乎更苦了,深锁的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萧月音静静地看了片刻,又终于忍不住伸出柔荑,放置在他眉心的褶皱上。

因为常年抄经、练习篆刻,她的指腹也有一层浅浅的茧,虽不如他的那般粗粝,却也不完全柔软嫩滑。也许真是因为如此,在她轻轻地为他揉抚眉心的纹路时,他眼皮之下动了动。

“公主,您也疲倦奔波了整整一日,不如把这里交给奴婢?”身后响起戴嬷嬷的声音,她虽不知萧月音与静泓决裂之事,此时看着公主,却也忍不住。

像是易碎的琉璃盏,再多碰哪怕一下,就会要碎掉,满地散落,无法拾起。

“不,我陪着王子。”萧月音转过身,目光扫过仍然立侍在一侧的刘福多公公等人。

他们刚刚看她这样对待裴彦苏,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怪人?

大周皇室最璀璨夺目的明珠萧月桢,是不会这样痴狂的。之所以从未穿过,当然是因为这些早已在大婚之前便为她备好的寝衣,款式十分暴.露,面料是软纱,薄透无比,穿在身上欲说还休,和没.穿区别不是很大。

等到了此刻,萧月音才后知后觉,有些恼恨设计这件寝衣样式的人,谁家好人,会在寝衣的月,匈口处特意挖一个大洞啊?

而刚好,毓翘为了配合这件寝衣,还专门准备了抹月,匈式的里衣,眼下裴彦苏从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只需要将目光微微下落,便可见平日她刻意隐藏起来的,越来越汹涌的春瑟。

……难道说,毓翘聪明机敏、城府颇深,那些震惊都是装的,她早就看穿自己和裴彦苏在演戏,也猜到了今晚这“弃妇远去”的漠北王子会回来,夜闯深闺?

在外间耳房值夜的毓翘“阿嚏”一声,不耐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你这样过来,阿娘他们,可是都安置好了?”萧月音自然是不愿意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只把一切都当做巧合之中的巧合,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自己远离危险,一面用指尖捻着话本子的书页,一面强行转了话题。

“有宋润升暗中接应,自然是妥当的。”裴彦苏当然知晓她这个“他们”两个字中包含了她那青梅竹马的静泓,故意隐去,怀抱收紧,又吻了吻她滚烫的耳珠,沉声道:

“如此惊心动魄之事,公主只顾着阿娘,都不关心关心微臣?”

每一次,他需要将姿态放低的时候,便会用“公主”来唤她,用“微臣”来自称。

这样的游刃有余,萧月音虽然已经掌握了规律,却难免还是要上他的套。

今晚亦是如此。

“你假装负气离开之后,我在窗前看着外面天色不大好……南浦离平壤很近,但凡行船海上,遭遇些风雨,都是大事,”一想起从直沽来时那路上的事,她难免心有戚戚,正声道:

“何况要躲避金胜春和朴正运的耳目,让他们相信你和阿娘他们真的已经乘船离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