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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音 放鹤山人 85167 字 1个月前

说,终归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况,在大多数情况之下,这个漠北王子想做什么,事情的发展,终究也会照着他预想的方向那样走。

萧月音这样说服了自己,便靸着木屐,绕过他踮在地上的长腿,从他身后上了床榻。

今晚的气氛难得融洽,她却仍旧不免紧张,不止是并拢了双膝,还不由自主,先用前臂将膝弯护住。

“公主怕羞,需要微臣再将公主的双眼蒙住吗?”裴彦苏貌似真诚地发问。

“不,不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语气却暴露了自己的慌乱,萧月音这才向后撑住,又歪头看了他一眼,认真说道:

“你,大人,你可一定要轻一点。”

裴彦苏回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便垂头,用单手握住她脚踝上一寸那纤细的地方,缓缓拉开,目光落在伤处,几息,没有再动。

她只觉得双耳烫到像是在沸水里滚过一般,任津液滑到喉咙以下,方才徒劳吞咽。

若不是被分开,萧月音的心跳还不至于快成这样。

只是……眼下这个姿,势和他愈加浓重的眸色,仿佛让她以为下一瞬,他便会再次违背自己的诺言,撕开那亵库薄薄的衣料,再行昨晚未竟之事一般。

只这样一想,透红便从耳根霎时蔓延至脸颊、至玉颈、至微微颤.抖的双肩,最终至被他控住的月,退间一览无余。

“其、其实仔细想来,距离金胜春兄妹大婚,也不过只剩几日了……”为了按下心中难以自抑的羞赧,萧月音选择强行说起别的事情,是正事,“我花了十分的心、心思伪造的那封国书,都,都还没机会派上用场。”

裴彦苏继续认真为她上着药。

“过去这几日,我、我们除了知晓了这新罗的权.力上层这些勾心斗角之外,似乎……”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什么进展都没有。更何况,有了我今日这般插曲,嘶——”

“弄疼了?”裴彦苏一手不动,另一手抬起,先看了眼手指尖残留的药膏,又将视线转向她的伤口。

就在裴溯落荒而逃的同时,萧月音正被迫站在窗边,双手扣住窗沿,双臂勉强撑住,不让自己卸力。

而裴彦苏死死捂住她的口,薄唇贴在她的耳廓,半是命令半是低哄:

“乖,真儿乖,小点声,不能让旁人听去了。”

“方才是你说要在这里看海的。”

“哥哥满足你,什么都满足你。”

119.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萧月音便是在那时发现裴溯相比于之前松快了很多的。

她与裴彦苏再回来时,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一切庶务也都已被处理妥当。留守在房内的韩嬷嬷和毓翘一见同行返回的王子和公主两人言笑晏晏,便知情识趣地离开。

于是,这一间能站在窗边便能尽览壮阔海景的、宽敞明亮的卧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萧月音对海有着奇妙的向往。

她从小被迫困在宝川寺中,连外人都甚少见到,在代替萧月桢和亲之前,唯一一次离开邺城,便是去往临漳赈灾。

马车里,裴彦苏方才调整好自己的坐姿,重新又将昏迷的萧月音抱好。

他当然没有那般神机妙算,卡着金胜春的时间,跑到东宫去要人。

事实是,在萧月音负气离开驿馆、跟着金胜春上了马车离开的几乎同时,他便嘱咐了倪卞,暗中保护公主,一定不能让公主有任何陷入危险的可能。

倪卞如是行动,一直埋伏在金胜春的东宫之内,仔细观察着金胜春与公主的一举一动。

裴彦苏自己,则坐在停于东宫门外不远处的马车内,随时等待倪卞的汇报。

直到倪卞急匆匆来,说不知公主对那新罗太子耳语了些什么,那新罗太子便色胆包天,竟然将礼数和男女大防统统抛诸脑后,抱起公主,就要往屋所去。

大局为重,裴彦苏强行按下血洗金胜春东宫的念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