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塞希里答应了,克莱尔催促他快点结束通讯也去睡觉,塞希里最后磨磨蹭蹭地挂断了。
对面的声音彻底消失之后,克莱尔看着天花板惆怅了几秒,但是很快的,他的心脏就被另一种轻盈的心情给填满了。
太轻盈了,克莱尔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他兴奋地抱着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后来,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开通讯。
话题很随意,有时干脆没有话题,想到什么聊什么,克莱尔偶尔认真想想,也觉得很神奇。
他们一整个白天都在一起,晚上依然要开通讯,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样多话要讲。
某个周末,克莱尔放了半天假,塞希里把他领到了一个训练室,拿出工具箱,给他理了一个同款的发型。
塞希里摘掉他身上的围布之后,拿镜子给他照,克莱尔一照镜子,立刻就开始懊悔。
鲁莽了,他跟塞希里的发质不一样,所以同款发型呈现出的效果也不相同。
克莱尔的发质细软,他剪完头发之后,头发并不能跟塞希里一样,呈现出海胆般的质感。
依旧是软软塌塌的,塞希里摸着他的脑袋,感觉像是在摸一只短毛的小狗。
短毛小狗不高兴,塞希里劝了好半天,只说是自己的技术不行,根本不是克莱尔头发的问题,这才勉强哄好。
但这次理发,不仅仅是一次对头发的修剪。
之前,无论是他们单独加训也好,偷偷养机器狗也好,联络到半夜也好,全部都是私底下,偷偷进行的,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行为。
克莱尔现在,直接把头发剪成了塞希里同款,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
艾伦斯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弟弟要被海胆骑士拐跑了!
艾伦斯无法接受,艾伦斯要去找海胆骑士理论。
戴维把他给拦住了。
针对这件事,戴维的反应是,他大声地把克莱尔的发型嘲笑了一遍,然后,默许了克莱尔跟塞希里的来往。
艾伦斯没想到戴维居然不跟他站同一边,抵触情绪相当大。
戴维宽慰他:“克莱尔十九岁,塞希里二十出头,两个男孩年纪差不多,在一起久了,有好感交朋友,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就不要操心啦。”
艾伦斯不认同:“塞希里是雄虫,克莱尔是亚雌,克莱尔会吃亏的!”
戴维不解:“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哪来的吃亏这一说?”
艾伦斯据理力争:“克莱尔是真性亚雌,没有生育能力。塞希里是出身贵族的巴塔利雄虫,他的家族不可能会允许他跟一个亚雌结婚!尤其,这个亚雌,还是另一家的执事。”
戴维从艾伦斯的角度去思考了一番这个问题,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对此,戴维也有自己的看法:
“宝贝你想得太远了,小朋友之间闹着玩,怎么就牵扯到结婚了?”
艾伦斯:“我怎么能不想得远?难道我要看着克莱尔被抛弃吗?”
戴维叹了口气:“那怎么能叫抛弃呢?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也应该叫做,因为不合适而分手才对。”
“正因为克莱尔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他没有怀孕的风险。在正当好的年纪,跟一个条件不错的对象交往,因为不会怀孕,所以不用担惊受怕,可以完全投入进恋爱之中。这是好事情啊。”
艾伦斯此时才意识到,他跟戴维之间的分歧,其实是两种观念的碰撞。
他在意结果,害怕风险;而戴维却告诉他,要享受过程。
艾伦斯思考良久之后,郑重地告诉戴维:“戴维,其实我之所以反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你的执事,跟其他的雄虫交往恋爱,这就意味着,在外面其他的虫眼里,你被戴了绿帽子。”
戴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按照这个世界里的操蛋法律,克莱尔是戴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