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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沟壑间。

艾伦斯只穿着一件衬衫跪坐在床上,他微微侧过头观察戴维,耳尖完全红了。

年轻又美妙的躯壳,包裹着鲜活流淌的欲.望。

戴维的手指如他本人一般痴.迷于这具美丽的身体,轻轻勾住那根细细的珍珠链,然后又放开,看它颤抖摇晃。

指尖贴着沟壑一路向上,摩挲过艾伦斯颈间跃动的脉搏,最后停留在喉管处的腺体那片区域。

戴维的手法就好像是在抚摸一只大猫咪,而艾伦斯的表现也和粘人又乖巧的猫没有什么区别,戴维自后抚摸他纤细的脖子,他便主动靠过去,用自己的脸去蹭戴维温热的手掌。

艾伦斯把自己翻了过来,衬衫上点缀的羽毛,就像春天里的雾气,朦胧地罩着一片韶光。

雪白的大地上绽开两朵嫣红的花苞,也因为这雾气,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戴维将自己投入进这片雾气之中,压倒了一片明媚春.光。

雾气被搅散开又聚拢成一团,纠结着空气中蔓延弥散的信息素,喷薄翻涌,肆意盎然。

就在甲壳虫与蝴蝶纠缠到忘.我情.动的时候,他们的房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咚咚咚!”这三声闷响一下子就将二人的理智拉回到了清醒线之上,戴维动作一顿,身子没动,屏息凝神地倾听,接着门外便又响起了三下敲门声。

“谁?”被扰了兴致的戴维沉声问了一句,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旅馆客房服务。”

“不需要。”戴维回绝,说完就低头准备继续,结果门外不依不饶,“先生,请将门打开一下。”

戴维有些恼火,从床上下来,敞着怀站在房间中:“我说了,不需要,请马上离开。”

戴维拒绝了两次,本以为门外莫名其妙的人会作罢离开,结果,只听见“嘭”地一声,旅馆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持.枪闯进了房间:“警察!不许动,放下武器!”

戴维衣服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就被一名警员一个擒拿手摁在了地上,掏出手铐给拷上了。

艾伦斯看着门外忽然闯进来警察,吓了一跳,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无比震惊地蜷缩在床角:“出什么事了?”

警员中的一个走上前来,拿起掉落在旁边的衣服递给艾伦斯:“这位先生,您不要害怕,您现在已经得救了,请您穿好衣服,现在随我们走一趟。”

“什么,什么得救了?”艾伦斯感觉莫名其妙,他扭脸看了一眼被拷上的戴维,戴维被警员押着从地上站起来,稍微扭动了一下身体,想把衣服扣子扣好,结果立刻就被警告,“老实点!不许动!”

“我……我犯什么事了?”戴维极其震惊地质问身后的警员,警员回答,“我们接到报警,说在这个旅馆这个房间内,有一名雄虫正在对一名雌虫实施侵害。”

戴维听见警察这样回答立刻就急了:“我侵害个P,我们是合法的,合法的!我们领证都两年了!今天又在教堂里结过一次,他是我老婆,我是他男人!”

警察听到戴维这样说之后都愣住了,艾伦斯快速地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我们确实是合法配偶,你们抓错人了。”

两名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劳请你们二位和我们走一趟,有什么误会,可以去局里说清楚。”

就这样,戴维与艾伦斯,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度过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他们被一起带去了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之后,他们两个不遗余力地拿出各种证明配偶关系的证件和信物,努力地向警察说明,他们确实是合法的。

警察在反复确认证件的真伪后,确定这次报警是一场乌龙,甚至是恶作剧之后,就对戴维道了歉,将他们从警局放了出来。

折腾了这一遭,当戴维与艾伦斯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戴维站在警察局门口,第一次失去风度想破口大骂,但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