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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她生就一副美丽的聪明相,丹凤眼狭长上挑,温声细语道:“真宁的学识和能力,是足以代表我们国子学水准的,舞弊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

说着,她笑了笑,看着柯桃,说:“只是再好的学校,也免不了有些漏网之鱼,极少数一些滥竽充数的人,也是该为此羞愧呢,你说是不是,柯桃?”

柯桃:“……”

柯桃两手如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老老实实地摆在膝盖上,声如蚊讷:“嗯……”

卓如翰笑微微地瞧着她,又问:“我先前不是布置了任务下去吗,你写得怎么样了,确定好选题了吗?”

柯桃:“……”

柯桃汗流浃背,结结巴巴道:“差,差不多了……”

卓如翰问她:“你的研究方向是?”

柯桃忍不住抬手擦汗,战战兢兢道:“老师,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我……”

卓如翰看着她,蹙眉,后仰,和声细语道:“我问研究方向,你回答研究方向,这是很难懂的问题吗?”

柯桃:“……”

柯桃瑟瑟发抖,忍不住又把自己往离导师最远的那个角落里塞了塞。

……

白应被人领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能咽气的红袍官员。

甚至于他没有气力支撑着坐起,乔翎使人寻了一张简易的木床让他暂且躺下休息。

旁边吏员小声告诉他:“白大夫,等会儿您看完了,马司业还要请太医来瞧瞧,他疑心是伤到了内脏呢……”

白应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先瞧了瞧他脸色,继而颔首道:“是有些积年的毛病。”

手还没有搭上去摸脉象,就听外边有人来报:“涉案人的家属来了!”

白应循着这声音,茫然地看了过去。

乔翎坐在旁边喝茶,闻言掀起眼帘来,问:“是卓学士到了?”

按时辰推算,该是卓学士来的最早才是,毕竟她今下午国子学还有课,人就在那儿,也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略一推算就知道,大概皇长子和小庄带着人回来没多久,卓学士就该协同柯桃出发了——如若她真的有意保住自己这个弟子的话。

不曾想差役却是摇头:“不是。”

乔翎“咦”了一声,有些惊奇:“不是卓学士来了,难道是学子们的家属?”

差役摇头:“也不是。”

那会是谁?

差役没再卖关子,不等乔翎第三次发问,便告诉了她答案:“是马司业的儿媳妇吴太太听说马司业身受重伤,牵挂不已,专程赶过来了!”

乔翎:“……”

堂中其余知道马司业与吴太太龃龉的人:“……”

马司业大惊失色,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了,紧接着下蹲两膝扎着马步,开始吐纳静息。

尤且茫然的白应:“……”

他狐疑地想:这,还需要给马司业诊脉吗?

他好像忽然间自愈了……

白应忍不住问:“吴太太是做什么的?”

乔翎面无表情地看了扎马步调整状态的马司业一眼,说:“可能是位神医吧……”

第 134 章

吴太太没来的时候, 马司业一个劲儿地这儿疼那儿疼,肚子也疼,心口也难受, 这会儿远远地听人说吴太太来了——只是听了一下,就什么都好啦!

你看, 他都能扎马步了!

这不是神医,谁是神医?

白应踯躅着问乔翎:“这,还需要给马司业诊脉吗?”

乔翎也拿不定主意呢。

她人靠在椅背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问马司业:“马司业,您现在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

她两边儿说呢:“疼的话就赶紧躺下歇着,不疼呢, 那以后可就不能指责说我们京兆府的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