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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觉得你是好人,不会赖账,更不会以势压人,才敢这样宰你!”

乔翎满不在乎道:“是啊,所以他现在踢到铁板了嘛。”

……

乌家。

乌留良看着面前那张额度高达五十万两的兑付票据,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都涌到后脑勺去了,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乌十二郎见祖父此时神色,就知道是闯了祸,神色惊惶,颤声叫了句:“祖父……”

乌留良没有骂他,因为解决问题比发泄情绪重要的多。

事态紧急,他强行定了心神:“把今日之事的始终细细说与我听。”

乌十二郎心下战栗,又不敢迟疑,遂低下头,一五一十的讲了。

说到越国公夫人愿意出五万两买下王娘子的时候,乌留良便不由得道:“那时候你就该收手的!”

乌十二郎呼吸一窒,有心辩解,乌留良却无心听,摆手道:“继续说。”

再听到越国公夫人往一张空白契书上盖了章,叫他去支取钱款,等他循着地址去了,却被引入了宗正'寺之后,他不由得豁然起身,悚然道:“这张兑付凭据是宗正'寺给你的?!”

乌十二郎战战兢兢道:“是,是的……”

乌留良只觉毛骨悚然,惊骇之下,甚至于问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答案:“你收下了?!”

乌十二郎不敢作声了。

乌留良当即传了心腹前来,吩咐几句,旋即带着乌十二郎,往宗正'寺去。

门吏倒是还记得乌十二郎,毕竟他上一回来,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他还奇怪呢:“上次的差事没有办完?”

乌留良从亲信手里接过一袋银子,双手递了过去:“小哥劳烦则个,替我们祖孙二人通传一回。”

门吏饶是觉得奇怪,但是看在那袋银子的份上,还是很给面子的说了声:“好。”

过一会儿,门吏出来传话,脸色有些不悦:“我们大人说了,当值的时候,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见他就能见到吗?回去吧!”

乌留良于是又送了一张银票过去:“劳烦小哥行个方便,去问一问,看那位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我们呢?”

他说:“我此来并非是私事,而是出于公心,请转告那位大人——乌氏愿意献金二百万两,以资朝廷修建贯通南北的驰道,只是苦于不知该同三省何部接洽,希求那位大人引见……”

门吏被“二百万两”这个数额惊住,再瞥一眼,见是张一百两的银票,脸色终于和缓了几分:“老丈客气,且稍待片刻。”再次进去了。

乌十二郎在旁听着,只觉得从脚后跟一直凉到了后脑勺——二百万两!

乌氏诚然豪富,但是资产并不等同于流动资金,一次性掏出来二百万两,也要伤筋动骨的!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回闯了多大的祸了。

乌氏祖孙在门外等待许久,终于有人来叫,穿堂过户之后,乌十二郎重又回到了宗正少卿面前。

“哟,是乌十二郎啊。”

宗正少卿很亲昵的称呼他:“你又来啦,还有别的款项需要兑付吗?”

宗正丞坐在一边翻看文书,间或瞟一眼乌氏祖孙。

乌十二郎低着头,连声告罪。

乌留良则态度极谦和的说起乌氏愿意出资修筑驰道的事情来:“还请明尊引见则个……”

“唉,”宗正少卿叹了口气:“我尽力吧。”

乌留良躬身道:“明尊的大恩大德,乌氏永志不忘!”

宗正少卿瞟了他一眼,终于松了松口,取出先前要归档的那份文书往前一推,乌留良便会意的将自家孙儿收到的那张五十万两的票据放到上边去。

宗正丞旋即起身,到火盆前,将两份文书一起烧了。

宗正少卿见乌留良识趣,倒是多说了句:“虽说这边的记录没有送到三省去归档,但令孙把事情搞得声势浩荡,有心人必然知道他到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