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辞别了母亲之后,大公主遂往崇勋殿去求见圣上。
进殿之后,她很郑重的行了大礼。
圣上见状不免惊奇:“平白无故的,何以如此隆重?”
大公主道:“儿有很要紧的话想同阿耶说,请您屏退左右。”
圣上听得神色微动,倒是没有十分迟疑,当下摆了摆袖子,监正便会意的领着殿内的侍从们退出去了。
他问:“你想说什么?”
大公主遂将事情原委说给他听:“日前,我的长史收到了一封密信,但那信却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我的。信封里有一块专供皇室的锦缎作为凭据,信中说,有极其要紧的秘密意欲告知与我……”
圣上不动声色的听着,并不评说什么,只是在大公主将整个过程都全盘托出之后,才失笑道:“怎么会来告诉我?”
大公主并不掩饰自己此时的彷徨:“说真的,儿此时有些心乱如麻。”
嘴唇嗫嚅着动了几下,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越国公夫人,是您跟朱皇后的孩子吗?”
第 47 章
崇勋殿里。
圣上稍觉好笑的看着女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大公主眼神一错不错的注视着自己, 他倒也不曾拖延,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答案:“越国公夫人当然不是我和朱氏的孩子。”
大公主显而易见的怔了一下:“她不是吗?”
圣上很确定的告诉女儿:“不是。”
大公主难免要问起一个先前整个神都都在讨论的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皇室会替越国公夫人付那笔五十万两的账目?”
对于自己看重的、想要委托以重任的孩子, 圣上没有用言语去搪塞她,而是在短暂的思忖之后, 告诉她:“最开始,这大概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韩少游误会了,越国公夫人自己大概也误会了。”
圣上将曾经告诉韩少游的秘密, 也告诉了大公主。
大公主果然为之色变:“这……”
转而,她又想起父亲说“这大概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不由得道:“难道韩相公误以为越国公夫人是身负有太宗皇帝血脉的公主吗?”
圣上微微颔首:“我猜, 是的。”
大公主眉头微蹙, 难免说:“既然是误会,那又何以……”
她想说, 既然知道是个误会, 为什么不将其解开呢?
倒不是心疼那五十万两银子——对朝廷来说,那并不算什么, 但是执行的体系当中出现了漏洞, 就应该去将其填补上的。
然而当今却选择了漠视。
起初, 大公主以为这是因为越国公夫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正经的皇朝公主, 再之后, 又以为越国公夫人是太宗一脉的公主, 可是这也被父亲否认了。
既如此, 却还是要保留着这个漏洞……
大公主心头陡然生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这几乎叫她觉得恐惧了:“您宁愿叫人误以为越国公夫人是您的公主,亦或者是太宗一脉的公主, 也不愿意将那个盖子打开,难道越国公夫人实际上的身份,居然比本朝的两脉公主都要尊贵吗?!”
圣上觑着女儿脸上的惊骇,悠悠的笑了起来。
大公主急了,不由得催促的叫了声:“阿耶!”
圣上便如她所愿,轻轻点了下头:“是的,越国公夫人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告诉女儿:“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与她同处在天平两端,即便是中朝,也只会选择保全她——她是当世唯一一个‘破命之人’,自本朝有史起,也只出现过两个破命之人罢了。”
大公主听得茫然不解:“什么叫‘破命之人’?”
圣上注视着她,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现在还不到叫你知道这些的时候,但是你或许可以猜测出,上一个‘破命之人’是谁。”
大公主起初面露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