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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门下……”

她思忖着时间:“得有个五六年了吧?那是皇长子妃嫁过去之后的事情了,大概是因为乌氏侍奉皇长子尽心,皇长子的外家夏侯氏嫁了一个女儿到乌氏长房去,她的夫婿没有从商,而是入仕,以此便可见皇长子的态度了。”

乔翎明白了,啧啧称奇:“神都这边的关系,还真是盘根交错啊!”

姜二夫人觑着她的神色,等待一会儿,见她没再做声,不禁问:“没别的话想说啦?”

乔翎微露茫然:“啊?叔母,还有什么该说的呀?”

姜二夫人瞧了她一会儿,却是笑了,笑完之后叹口气,握住她的手,诚恳道:“我这回来,不是替他们充当说客的,倒是也没什么不能讲的——我跟娘家关系并不很好,姨娘辞世之后,来往的就更少了。”

乔翎记得先前梁氏夫人曾经说过,姜二夫人是庶女出身,父亲不看重她,嫡母待她也不好,还是老太君归宁的时候有所察觉,帮了一把,她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她点点头:“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姜二夫人又叹了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入京之初就把鲁王给得罪了,也不知道哪儿这么大的胆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乔翎不假思索道:“鲁王算个鸡毛啊,他能把我怎样?!”

姜二夫人听得好笑:“这回好啦,影影绰绰的,把皇长子也给得罪了。”

乔翎不假思索道:“皇长子算个鸡毛啊——他的家臣寻我晦气,我都没找他麻烦呢,他还敢找我麻烦?!”

别说是皇子,就算是皇帝,也得讲道理不是?

姜二夫人:“……”

姜二夫人的疑惑与俞安世如出一辙:“侄媳妇在外边这么狂,侄媳妇的娘家人知道吗?!”

……

公孙宴料理完一干事项,将将回到神都,就听闻越国公夫人大战承恩公,最终将承恩公府搅弄的妻离子散的故事。

他听到热闹,便走不动路了,找了家饭店,要了碗面填饱肚子,一边吃面,一边吃瓜,最后面吃完了,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公孙宴心想,原来乌氏背后倚仗的是皇长子啊,敢敲诈我表妹这么大一笔钱,这不得弄他一下?

去茶馆问了问,才知道乔翎那边一点风都没吹过来。

公孙宴因而撇了撇嘴:“噫~这胆小鬼,越活越没出息了!”

第 43 章

事实上, 乔翎说的一点不错。

到了如今这地步,乌氏的危险早就不是来自于她,而是来自于三省和乌氏的内部, 甚至于隐藏于乌氏之后的那两只手了。

乌留良的反应堪称老辣,他给乌氏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除此之外,就得听天由命了。

三省没有因为乌十二郎敲诈宗正’寺的事情致乌家于死地,抽走了二百万两之后, 又把乌氏那干巴巴的尸体吊在风里叫神都城内别的豪商大户围观。

你们最好真的懂事。

别逼我们出手帮你懂事。

之于豪商大户们来说,这何尝不是无妄之灾?

乌氏给了二百万两,他们只给个几十万两, 难道就能过关?

非得要伤筋动骨不可!

而细细去想, 这祸事是谁惹出来的?

当然是乌家的乌十二郎!

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去敲诈一位公府主母!

没有人敢去攀扯越国公夫人——像乌十二郎那样的蠢货, 毕竟还是少数。

当阶级相差过多、实力悬殊的时候, 甚至于连恨意都失去了产生和发育的土壤。

他们只会恨乌十二郎,恨乌家没教好自家儿孙。

乌留良没有当时就把乌十二郎打死, 并不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孙儿, 儿孙如他先前所说那般——越国公夫人那边, 其实并不需要他打死人作为赔罪, 不然她压根都不会多余给他那两次机会, 但是别的人那里, 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