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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一等的,便是梁氏夫人交待不必细问,略差不多说几句,就可以叫进门来用些酒菜的客人了。

这些人可能跟越国公府有些八竿子才能打一打的干系,又或者说只是哪一日跟府上的某一位管事说过几句话。

更甚至于都不认识越国公府的人,只是想犒劳一下自己的肚子,便借着这大喜的日子,壮着胆登门来了。

如梁氏夫人所说,不过是一点酒菜罢了,就当是给府上积德,顺带着给新人添一点喜气,无谓过多计较。

有胆子到公府来吃喝的,再多也多不到哪儿去。

梁氏夫人的陪房到了正门处,怕乔家的人胆怯,不敢从这儿进,还专程找了几个机灵的仆从叫去旁门守着,若是见了乔家的人,就带到这边来。

如是左等右等,旁的贵客见了几回,却始终没见到乔家人的踪迹。

陪房不由得想,这是不打算来人了吗?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乔家人才好。

要说要脸吧,却把女儿嫁出去冲喜,还叫她孤身一人上京,连个仆从都没给。

要说不要脸吧,好像也没有格外殷切要攀附越国公府的意思?

这么久了,愣是没有一个人上赶着往越国公府来凑。

她不知道——其实来过一个亲戚,但是因为太癫,被撵走了……

陪房正思忖着,忽然手臂被人摇晃了一下,再一抬头,就见面前站着个衣着简朴的男子,年纪已经不轻了,形容清癯,两鬓微霜。

他手中提着一只木盒,说:“我是你们娘子的老师。”

陪房听后,脸上先漾出来三分笑:“先生有礼。”

又心想,看起来像是个落第的老书生!

这老书生后边还跟着三个年轻男女,手里各自提着一份包好了的礼物。

为首的的郎君生得极为俊美,一双眼睛如同秋露,明净澄澈,冲她微微一笑:“我是你们娘子的表哥。”

陪房回了一笑:“郎君有礼。”

又心想:“倒是有一副好相貌呢!”

那女郎衣着也颇简朴,却是头戴斗笠,将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声音凉凉的,如同流泉:“我是你们娘子的师姐。”

陪房回礼。

心想:“好怪,这娘子怎么不露脸?”

那女郎后边,却是个神情冷厉的年轻郎君,白衣似雪,腰间束一条金带,朝她微微颔首:“那是我的师姐。”

陪房回礼。

心想:“这个看起来好凶!”

又问那领头的老书生:“前堂人多,只是喧闹一些,别院人少,好在僻静,先生意欲何往?”

那老书生看她一看,稍露诧异之色,很快便温和一笑:“我们安静惯了。”

陪房暗松口气:“我这就使人领着几位过去。”

老书生道了声多谢。

这四个人的到来,好像是某个开关,渐渐的,女方那边的宾客多了起来。

有个着黑衣的剑客。

陪房行礼。

心想:“好古怪的朋友!”

有怀抱琵琶、衣着艳丽的女郎。

陪房行礼。

心想:“好古怪的朋友!”

背着巨刀的中年女人。

陪房行礼。

心想:“好吓人的老师!”

还有个稍显邋遢、只有一只手的中年男子。

陪房行礼。

心想:“不三不四的朋友!”

林林总总,算得上是品类繁多,陪房倒是都很客气的请了进去,临近开席的时候略略估算一下,差不多也该有两桌人。

只是不由得心想:“怎么全都是师门中人和朋友,一个乔家的人都没有?”

陪房短暂的出了神,而此时此刻,不远处的小门前,则迎来了一个面容稚气的少年人。

守门的侍从问:“您是来做什么的?”

那少年生就一双稍显细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