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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宴道:“他没理由能活下来的。”

茶楼老板道:“的确没有理由。”

公孙宴道:“那一定是有些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茶楼老板道:“除此之外,实在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所以说,”公孙宴为难的挠了挠头:“你说我要不要设法叫神都这边知道此事内有古怪,叫京兆府,亦或者禁卫之类的衙门去查一查啊?”

茶楼老板:“……”

茶楼老板:“你原本应该杀死鲁王,结果他却没有死,此事内有古怪,所以你想叫神都的衙门来替你查一查?”

公孙宴理所应当道:“神都的怪事归神都的衙门管,这不合理吗?”

茶楼老板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住口吧你这狂徒!”

……

自梁氏夫人处回去,张玉映再回房时,就见自家娘子正执着一封书信,眉头紧锁。

她没有到乔翎身后去看信上的内容,先去给倒了杯水递过去,这才关切道:“娘子,好端端的,皱什么眉呀?”

乔翎抖了抖手里的信纸:“一个亲戚给我寄的信,这会儿人就在门外呢,说是没地方住,问能不能到府上来。”

对张玉映来说,这其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但凡是高门大户,谁家里边还不收容几个八竿子才能打一打的亲戚?

只是看自家娘子的神情,她说:“您要是不喜欢这个亲戚,那就别理他……”

乔翎有点为难,说:“倒也不至于不喜欢,就是他这个人稍微有点癫,我怕惹得府上的人不高兴。”

张玉映心想,能有多癫?

她满口应下:“我去应付便是了,保管给安顿好!”

乔翎感动极了:“玉映,你真好!”

张玉映笑吟吟的转身去了,将将迈出门槛儿,脚步却忽然间顿住了。

自家娘子的亲戚……

有点癫……

“哎?”

她冷汗涔涔,惊恐不已:“不会是——先等等!!!”

第 19 章

高楼倒塌的那个瞬间所掀起的狂澜, 不仅叫鲁王府的上空升腾起一片黄云,连带着好像整个神都城内的大地也震了三震。

旁人好歹还要遮掩一二,等离开了淮安侯府的大门再使人去打探消息, 裴夫人却是当时就把人差出去了。

那是嫡亲的外孙,于情于理, 郑国公府作为外家都该第一时间表态的。

宫里闻讯之后,也派出了中官前去探望。

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向来行事张狂的鲁王对于今日的意外, 却表现的异常低调。

强撑着见了宫中来使,将事故缘由推到楼阁年久失修上头之后,便闭门谢客, 专心静养了。

这却是叫许多人暗暗吃惊。

鲁王不像是会吃闷亏的人啊?

他不该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叫整个神都都不得安宁吗?

还是说真的就像鲁王府说的那样,只是个意外?

可要是如此的话, 他非得把建楼的工匠找到, 吊起来打死不可,这会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实在是奇怪。

……

鲁王府。

鲁王此时正在卧床静养, 脸上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 唯有一双眼睛阴鸷如初。

“当日尊师见到我, 便知道会有今日之祸吗?”

他看着端坐在床榻前座椅上的中年道人, 如是问了出来。

道人道:“贫道不是已经告知殿下了吗?当日您脸上带的, 可是必死之像啊。”

鲁王笑了一下, 因此牵动五脏伤处, 咳意上行, 血腥味立时涌到了喉咙:“尊师既然能够救我, 又为何不送佛送到西,还要叫我受此苦楚, 留在一座注定会坍塌的高楼里?”

道人云淡风轻道:“殿下要是不付出点什么,怎么可能过得了这一关?现在您